【番外】年华复来去不觉满衣雪(1/2)

贴金的铜炉上升袅袅的烟,崔岫云翻了个中轻噎,混混沌沌醒转来,睛看着拿着奏折的赵钦明。他坐在榻上,让给她枕着,提笔写几个字问:“醒了?”她伸了伸懒腰:“白日坐公堂,夜卧帝王膝。我这日呀……”她声音懒洋洋的,因着外州民变闹事她去了一趟,午后才回了京。“这本参你刻薄寡恩的,你什么了?”他给她瞧了一。看了看那末尾的名,她撇嘴:“来了好几趟让我给你枕边风,求求。我嫌烦了,就说我在枕上一句囫囵话都说不来,劝不了你,把人吓走了。”盯了一他略迷惘的神,崔岫云支吾着说:“夸陛威武。”……他拿起上一本:“原来说你鄙庸俗,不堪为主天,是这样一回事啊。”枕在他膝上,把玩着他的衣裳系带,她一副无所谓的样。距大婚想来,也有五年了。那是天大定后的三个月,拖了那样久,是她一直不松。赵钦明以为她是想回云袖袖,却也知若是她成了云袖袖,未免给他惹祸患来,加上她大抵还是想回云州,故而迟迟不决。“我是云袖袖,但崔家爹娘也是我爹娘,我早就想好了一辈崔岫云。”她知此时不宜再将云氏推向风浪尖,只想族人安稳度日。崔家对她有恩,爹娘弟,怎么不算亲人呢。这几年云家在云州地也上,也有女当了小吏,或是来京考取功名。这般状,就很好了。赵钦明那时想不她还在犹豫什么,却迎来一个不速之客。从季天风中得知当日崔岫云设计让皇帝赦了云家人的事,上弦月隐隐猜了崔岫云的份。“你若是觉得为难于苏协被云家死的事,而不肯应他的,实在不必了。为此而死,是苏协的决定,他是为了守住太,守住这个从生起尽心培养的君主。”上弦月摆了摆手。苏协份的事,终究崔岫云没有对赵钦明开。苏协为守秘而死,上弦月也为自己的承诺奔波多年,她纵然心有所愧,也实在不能违背他们的心意。“赵钦明。”见完上弦月后,她找到了靠在椅上就疲惫得昏昏睡去的他,在他半梦半醒时在他耳边呢喃:“我们成亲吧。”他恍然睁开。此时赵钦明终于放了纸笔,扶着靠在他膝上的人:“换换吧,该我卧你的膝了。”说着将她抱起往榻上走。“诶,我答应了小宝今晚跟她睡的。”她推了一把。“告诉公主,明早皇后再去看她,叫她早。若是不睡,让她哥去给她念书听。”赵钦明对门外的侍说着。“她我要了小半年的娘,怎么劝都没用,”他将她放在床榻上,放床幔吻着额,“我也天天上朝,让那群不来事的早日把我的皇后还来。”四年前添了这对儿女,赵钦明对他们总不是太亲近。“没学过怎么当爹,也不能不当。”崔岫云是着他去抱孩,逗孩玩。直到小女儿第一次开叫的是“爹”,他抱着孩久冷肃的脸上一些憨傻笑意。但这事儿又把崔岫云气着了,辛辛苦苦养着,小孩不叫娘,她却气赵钦明,半个月没理他。总是念起那年在牢里秦学士同崔岫云讲,不得人者,无以人。大概赵钦明的父亲为着皇位和天顾及不了他,而对他稍好的母亲和舅舅也只是在养一个可以期待的未来君主,他是没学会怎样人的。“慢慢学吧。”崔岫云看着他抱着儿女摘树上的时,浅笑喃喃。他对她的态度也是慢慢变着,起初不能一天不见她,现也坦然多了,只是一旦重逢,也忱得过分。“慢儿……”她无奈扶着他的肩,抚着他的眉,“这段日没犯病吧?”那毒终究是落了一些病,御医说或许要折寿十年。“你是要活百岁的人,折寿十年就当与我同寿了,”她掰着手指算着,“不许早走了,我要是老了走不动路了,找谁去?”他,日常吃药不敢虎。到了床榻时分,她起想着换个姿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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