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夜(1/2)

崔岫云这段日也没闲着,来城中求医的人越来越多,中说的话许多人是听不懂的,她便常常待在医馆,又凭借着当年的记忆将如何分隔病区、理尸的法上报。好在当年治理疫病的人如今也还都在,总比当初状要好许多。清扫了医馆门前的雪,崔岫云正要去煎药时,见到了苏见。她叫他门喝了茶,否则真要冻死了,苏见看她神平淡地煎着药,问:“你们那日说了什么话了,闹到现在都不再见面。”从云家人住的村里回来之后,崔岫云去见过一次赵钦明。那时她还不知皇帝的收府兵的令,也不知疫病的事。她说她不想走了,她想留在云州,这辈都不想走了。“你答应过我的,不会离开。”本柔和看着她的赵钦明神骤变。她也是被白日里的得太冲动,缓了缓心神又说:“那我也先得留在这儿帮他们一阵,总归殿现在也无什么大事,有我没我都一样,我不想回京城了。”“崔岫云,你再说一次。”赵钦明被她那句“有我没我都一样”激怒了,只是他发怒从来也没有个发怒的样,只有那双眸冷得吓人。她撇过脸,到云州来本就是想躲着他一阵,将苏协和云家的恩怨想清楚,却偏偏他也来了。久未静来的心如今又被煎熬着,她便也变得不择言,咬牙说着:“如今我族人老弱多病,为数年,摆在案上的骨灰都多了十几罐,殿为何不能谅我几分呢?难要让我回到京城接着见陛,接着跪拜这个当初得云氏走投无路的人吗?”她说完这话时,才觉得不妥。赵钦明又不知当初云氏为何叛,也不知她心中的猜测,在他里只是一场成王败寇的争斗,他如何理解。“所以你还是移恨于我了。”赵钦明忽而轻声说,他们站在营地里,飞雪落在他睫上,称得冷脸的人却有几分可怜。他为着白日里皇帝的令苦想不通,心中更怕皇帝有何别的图谋,本就积郁的人嗤笑一声:“我就知,你还是会因为他的所作所为,不愿再见我。”他觉得来,从京城开始她就对他冷淡许多,似乎是从皇帝想要赐婚开始的。终究她还是介意的,从前他就担心这件事,如今还是成真了。“我没有这样说。”她觉得讲不通这理,不过是想静想想,也不得解脱。闹完那一通,两人每日都有一摞事,自然是不会再见了。苏见见她不答话,喝了一碗她煮的药,据说能防疫病,喝完才:“现在所缺的一些治病的药需要去大姚购置,我们已去信给了大姚朝中,他们说会备好,咱们只派人去接过来就好。这一路地形复杂,语言也,思来想去觉得你最合适,你去一趟吧。”崔岫云此时听到门外叫喊,忙跑过去,看到一个烧数日的孩突然搐痉挛起来,她帮着着人,了几,那孩却还是一蹬,一命呜呼了。“我去大姚。”她看着那孩的母亲伏在尸上哭,还要帮着拉扯开,轻轻应了苏见一句。临走时,她在赵钦明所住的屋前等了许久,等得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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