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3)(1/1)
“你说…刚才那个她……跟秦攸是真的吗?“
从廊外走回场的路上,洛妘忍不住问章清釉。
“……说不准,”章清釉难得放弃作为法律从业者的客观,“我希望不是。”
玻璃人之所以像玻璃,是因为她虽然孤蜷着,但气质却没有一分瑟缩弱小,容貌没有一分寡淡。
该怎么形容她才好……
郁的哀艳。
是的,哀艳。
即便中噙泪,也不肯认罪的浮屠仙女。
如果她真的和秦攸是那关系,再被秦攸听见她抗拒表态“我没有先生”……
“唉,如果还能再见到她,我想问问她的丝巾和红是什么牌,”章清釉小声叹,“好漂亮的。”
馥郁的红酒殷渍浆果,是琉璃最难染的颜。
*
场的演在十五分钟后开幕。
观众席的灯光慢慢暗了去,洛妘和章清釉踩着报幕声各自落座。
洛妘不知章清釉怎么样,但她的心思本不在台上,总是想用神找人。
秦攸会坐在哪里?
还有那位玻璃人。
段煜见她的心思实在飘忽厉害,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勾着她的就是一阵吻。
座位的私密极好,加上灯光又暗,被人看见的可能确实很小。
但缠绵的暧昧声实在有些羞耻,洛妘低垂着睫,小回应着他的吻,只希望动静小些,好不容易才喂饱他。
“专心看演。”他低低。
话中暗的意思很明显。
我都在这里了,你还要找谁?
莫非,是看上了别的男人?
洛妘谙他的旺盛力,媚在度假时被从早到晚连番,几天的时间怎么恢复得过来,本吃不消他的索求无度,只得歇了心思,懒懒散散地依靠着他的肩,朝舞台上看去。
演的节目,她倒是听章清釉说过。
是佳人才的故事。
历史上佳人才的说书评弹都极容易陷俗,但这一曲是难得的佳作,即便从不听曲的人也能觉新意。
世人皆谓之才佳人,每念间同步,月相对,红楼戏谑,锦闱言誓……
看着舞台边的注解提示秉烛游夜是最后一幕景,洛妘倒是有些舍不得,邻座的掌声更是一浪过一浪。
不得不承认,只限伴侣来听这场曲还是有理的,即便双方没了,但起码小三小四的那些人不在现场搅,肮脏事也会暂时被抛掷脑后,再淡薄的婚姻关系,也总有那么几个时刻能被回想起来以作纪念。
更何况是在这极易景生的场合。
洛妘和段煜的恋关系本就不淡薄,能回忆的事更多,但她毕竟是有过事的人,每逢这时候,总是默认自己的回忆是混的。
好比像是秉烛游夜,她的记忆里就不只和段煜度过的夜晚。
可是这一次,她的记忆现了变化。
想来想去,怎么也想不起认识他以前的秉烛游夜是什么样了。
过多的亲密陪伴,往往会改写一个人的记忆。
调重,模糊那些“不重要”的过去式。
洛妘这才明白了段煜为何要时时刻刻陪着她。
“段煜。”
“嗯。”
“你可真是个混啊。”
“……我怎么了?”
过坏事的大猫一忘了自己犯的哪条罪。
幸亏,章清釉的消息适时救场。
章清釉的位置安排在坐席的另一侧,发消息来说好像看见了之前的那个人。
洛妘没再和段煜纠缠,趁着谢幕前的黑暗,连忙溜走。
散场通那一侧的走廊,洛妘和章清釉汇合。
章清釉显然比她更喜台上的曲,连动的泪都来不及拭去就来了,四找人。
“我看见她好像往这边走了……”
走廊的尽连着散场通的门。
半边大开。
像是被踹开的。
瞧着是追不上了,章清釉连忙回想一遍剧厅的地图,拉着洛妘站到一扇能看见外景窗前。
她们所在的楼层,推开窗往看,就是散场通的。
月微亮,堪堪有光。
然而比月更亮的,是重型军用越野车的前灯。
刺刀般彻亮黑夜,围剿着逃来的猎。
车灯前,玻璃般的人几乎被照得透明。
一场演来,她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你看她的丝巾,换成了颈链……”洛妘说。
”她的红也没有了……”章清釉说。
颈链像是细细的革项圈,箍得雪颈一寸隙也不留,极致的黑白对比充斥着病态的丽。
不得不承认,给她选颈链的人,光很好。
但她似乎很不喜,像是一只反抗主人的小动,一直在扯侧边的位置,但是怎么也拆不起来,眶红红的,角也是红的。
但不是红的颜。
能肆无忌惮在观众席这样欺负人的,除了姓秦的还能有谁。
可舞台上,佳人才的曲艺,也是姓秦的授意钦。
谁敢不看,或许都是要拉去枪毙的。
除了她。
而不得的一方究竟是谁,已经很明显了。
最后,洛妘和章清釉都没有忍心看去,只能在心里默念罪过罪过。
比起这类型的手段狠辣,自家男人仿佛都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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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新文的觉不就来了)
我写的制:男主都只准在酱酱酿酿上欺负女主 而不得的禽兽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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