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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成为一条被弃如敝屣的狗

穿云门。

这四年里, 青谣早已习惯每日早起，于药园些简单的活。

除却一开始的厌烦和防备，到现在，邬南已不太着他。偶尔自个儿躲在房就是整日, 看起来本不担心青谣会逃跑。

话虽如此, 这个担心也完全没有必要。与其说邬南是把他关在这个小院, 不如说他是自愿留来的。

新的一天里，青谣又开始重复枯燥的工作，手拿着浇为药园里的小苗洒。舍弃掉从前的驼背，他的量了不少, 面上也不再如四年前那般瑟缩和怯懦。乍看去，仿佛挑的公哥。

但无论如何, 他这辈，恐怕都只能窝在药园, 邬南门的小小药童。

恰逢邬南了房门, 手上拎着粒研制已久的丹药，四找寻自己药童的踪迹, 等发现了人，便不由分说地招呼他：“先别忙了, 过来帮我试药。”

青谣似乎对此习以为常, 顺手放浇，快步朝向邬南走去。他直接接过对方手中丹药, 也不问对方毒或者效用, 看也不看就中, 仰吞咽, 好像在行十分熟练的工作。

若是仔细看去, 能发现他的眸中不仅没有恐惧神, 面对或许会将自己只置于死地的毒药也毫无半波澜，仿佛一潭死。

邬南静待丹药生效，观察片刻似乎已有思考。他的被养得很好，还多亏了这些年青谣的照顾，再也不见当年的消瘦，就连中的冷都褪去许多。良久，他才恍惚想起什么，又顺问了一句：“你吃了吗？”

这些年来，青谣的话大约少了很多，此刻也不过简单颔首，便不再声。不过邬南本来也不是真心想问，闻言只是微一，就转过去，准备继续自己的研究。

两人之间没什么好的，表面寒暄一番已经是极限，正互相别，大门便传来一阵脚步声。

闻宗拎着被五大绑的岁殊率先，他的后跟着苏杭和卿扬两人。

岁殊踉跄几步，被闻宗重重一推，直接侧着摔在地上，发一声闷哼。

邬南见状，将视线瞥向苏杭，正待这个小师弟给自己个合理的解释，他边突然响起一声尖叫。

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青谣大约是看见了地面青年的脸，随即从发惊恐的叫声。他的睛瞪大，几乎要脱落眶，因而显得格外可怖，嘴里的声音却反而不像是他自主发的，倒像是大脑应激时的反应。

这动静引来在场数人的视线，在没有人注意到的时刻，岁殊暗自转了转珠，神凝重，不复先前的放松。

这叫声颇为饶人，不得已，邬南只能皱着眉，一掌将人劈。

尖叫戛然而止，青谣着骨，朝向邬南的方向倒去。邬南嫌弃地往旁边避开，不过途中似乎想起什么，最终反而不不愿地将人接住，任由对方松松倚在自己的上。

在此期间，苏杭已经踱步至邬南面前，细细辨认一番，才认这是当年推自己悬崖的青谣。

四张望片刻，他发现小院中的生活痕迹似乎只有两人，不由得多问一嘴：“我记得，他还有个哥哥？”

“死了。”邬南轻描淡写地回应，一字一顿，说着对他来说无关要的事。就在苏杭表示理解，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邬南又用颔指了指自己怀中的少年，淡定地继续，“他杀的。”

这个答案确实让苏杭惊讶不已，连连向着青谣看去。不过陷昏迷的人自然是不可能再给他什么回应，谈话陷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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