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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对方面容的瞬间，苏杭呼一滞，想也没想，便松开了自己压迫对方脖颈的手指。

一切都显得太奇怪。

再之后，苏杭的记忆就不怎么清晰了。最后一刻，仿佛是他倒在了自己侣的怀里，受到对方从未有过的冰凉温，转瞬便彻底堕黑暗。

濒死之际，男人似乎尽力抬了抬手，还是作罢。嘴角勾起抹笑容，须臾，他的睛就失去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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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被烈的窒息惊醒的，脖颈的空气越来越稀薄，迫着苏杭微微启。

与此同时，自己的手也掐在对面那人的脖颈之上。

仇敌可不会在乎夫夫二人的临终对望，尊死在了他的手里，这人依旧没有胜利的喜悦。

怔愣过后，迟来的悲痛和重逢的喜悦，如同针扎一般刺激着苏杭的大脑，令他陡然红了眶。

那人闷哼一声，心剧痛，中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随即拼尽全力，再次将手中剑狠狠刺苏杭的腹。

是光细腻的。

……

住对方的勇气都消失殆尽。

不论幻境与否，他原本垂在两侧的双手已然缓缓抬起，就快要碰到卿扬的后背。

因为面前还有一个更加难缠的对手，地面上堆积着无数尸，都是苏杭二人的手笔，他可不敢掉以轻心。

在成功呼到新鲜空气的刹那，苏杭猛然睁开了睛。

他条件反般摸了摸。

他这才不不慢地看上一，看自己的血浸染了衣袍，可苏杭连抬都吝啬。

面前这个掐着他的脖、面红耳赤、脸甚至有些狰狞的男人，正是他的侣，卿扬。

可现在，对方却活得好好地，连腹的伤都消失不见。

侣殒命的重大打击迎敲，苏杭看上去好像还没有从中回过神来，腹就被人猛刺一剑。

什么都剩不，只余留漫天的血，仿佛细雨般飘落来。

他意识到自己似乎躺在地上，脖颈正被人狠掐住，但力却并没有方才梦境中那般重。

苏杭几乎怀疑自己产生了幻觉，毕竟前不久，他还亲看见侣倒在自己的前。

或许是无意识的，他的手指已经嵌了仇敌的心脏，鲜血不断从指中溢。

于是，握着剑的手指向外侧旋转，随着剑光闪烁，其不意般朝着另外一个目标刺去。

等到视野清晰后，前人才总算撞苏杭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