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素养(1/1)

第二天，乔凯在酒店房里的双人床上醒过来。骏不在。

他躺在得像陷云里的豪华床被里，摸了摸上的新睡衣。宿醉后带来的疼痛未得到缓解，嗓里略不适，有受凉发炎的预兆，索除此之外上没什么不对劲。又怔愣片刻，他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衣服，原本还发炎的被妥善理过，换了药。

床柜上放着台新手机，没设密码机一台，翻了翻手机里面，和新的一样，只在联系人的列表里有一个备注为骏的号码。

这是工作表现合格，老板发善心了？乔凯被自己的念逗乐。

他在沙发上找到自己被叠好的衣服，从兜里掏换了没几天的手机，把数据都转移过去，再接着给冯秋打了个电话，问问自己工作——自然是正经工作，接来几天的安排。

冯秋和骏的关系微妙。一方面，冯秋不太能看得起少爷这靠爹的二世祖，对于他私生活上的事不问就不说，不多了解，甚至有意回避。另一方面，骏到底也算是他上司，安排来的事儿还是得好好，尽力但不必尽心。

就算有过叶思思这虽然走后门，但自己也确实有本事的先例，冯秋对乔凯仍不怎么看好。更何况经过叶思思那档事，少爷还会不会毫无顾忌地捧人——还是个男人，谁也说不准。

剧组那边最多知乔凯是走后门来的，虽然也有人见过骏，知这位就是金主，但对他是个什么份大多没有概念。对这有钱到不把钱当回事的人来说，少爷的着装打扮差不多和异装癖是一个概念，脑里多少有问题。

这念最多只在冯秋脑里走个过场，但他觉得认识骏的人几乎都有这想法。

当今圈变化太快，并非是从前那单靠演技也能火起来的时代，发达的网络使得群众接受的信息量庞大杂，要快而有趣，要绪而不必注重涵，要哭笑都尽兴，但不必留心。

这当然不是冯秋所乐于见到的，但想快把人捧起来，就免不了在这上面费心思。

他先前空和乔凯谈过，问他是想多沉淀磨炼走久些的路，还是单纯靠脸吃饭，前期势打好了自然有大把小粉丝给他买账，火得快，沉得也快。

从专业角度来说，乔凯的业务平不差，也有天分，冯秋私心上想让他多打磨打磨，未来未必不是第二个叶思思，但乔凯却选了后者，还从他手里特意挑了个青恋、比起演技更看脸的剧本。

冯秋能看得乔凯有自己想法，也想走远的路，于是没忍住追问。

乔凯有腼腆地笑，声音温柔又带着无奈：“连您都说我未必不能成为第二个叶思思，那我只好先当个瓶，不然怎么让老板放心？”

这倒是和从前那些“瓶”不太一样——虽说那些人并不全从业圈，他也只是听闻过一二。

那些人个个的好看，不乏有理智清醒，想从少爷这儿赚够了就跑的，这聪明都用在自己上，不走心。真有走心的呢，又难免估自己的份地位，也因此不够聪明。

聪明而走心的，不多。

再想去，就免不了琢磨到便宜上司的私生活上，于是冯秋没再问过，规规矩矩地只好分事。

对乔凯来说，这事儿其实还简单些。

虽然不太明白自己上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给人家看上了，至少从他打听到的来说，从没听过少爷还喜男人，但说到底也只是易关系。他得到的多，卖的自然也多，而且不是他不想就能拒绝的。

他既然爬上了金主的床……恩，暂时还没，只能算爬了金主的狗窝，那自然也得有觉悟，如何当一条合格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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