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百五十一殊途不归(1/2)

大朝会。厉空无甚要事启奏，自然在武官队列里站得靠边。这时节特殊，他得低调行事，不然可就死无葬之地。他观鼻，鼻观心地走神，偶尔听上几句朝臣争辩，还有魏怀恩拿腔拿调的调停。他不想也并不能听懂太多，只是本能地厌恶着魏怀恩和她的党羽，越是能让他们吃瘪他就越顺心。谁让他因为孟可舒的不受控，一时激怒选错了边，现在就算是他愿意低三四去投诚，萧齐那个阉人也不会再相信他屡次反的诚心。他只能一条路走到黑，可又不甘心真的等到魏安星登基的时候再跟着犬升天。那太久了，何况谁知三岁的孩能不能在魏怀恩手活到成人，又会不会再起风云。他不想等，他也等不起。如果没有青云梯，他就自己造。侧门似乎有一视线落在他上，厉空锐地看去，竟然是女官打扮的孟可舒。她怎么来了？习惯刻在骨里，厉空差一就忘了这是在大朝会上，差一就要窜去到她面前。好在他想起这几日女帝了旨意，恩准一批女官听政观政，修习政务。所以小月亮，不是为他而来。孟可舒的目光短暂落在厉空上，又看向了其他人。朝臣人数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难得在大朝会上人聚得齐，她得赶把官职和真人对上号，才不至于今后闹了笑话。在她对了一遍，记了一遍，又背上一遍之后，又换了另一位女官到这个位认人。孟可舒则接过她的差事，记录起了今日朝会重，待回到女学后一起讨论。有一目光一直落在她上，她只当不知。忙忙碌碌地，便到了散朝的时间，孟可舒看着上的那个人影，知躲不过去了。“你找我。”孟可舒和厉空隔着距离，像是偶然同路一般向门走去。事实上有了上次的那番惊险，孟可舒是极其不愿意和这个又想把她禁锢起来的疯多说什么的。但这是在中，他不敢胡闹，她也不怕惹了他。“你……过得如何？”厉空见她走路稳当，想要关心她足踝伤的话便吞了回去，换成了的寒暄。“很好，劳烦厉大人关心。”“嗯，我……”她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样，让他早就打好腹稿的歉意了，还没鼓起勇气开就被她堵了回去。“厉大人。”孟可舒停脚步。“我觉得，我们之间不该再有什么瓜葛了，那日我们说得很清楚，你要的东西我给不起，我也不再欠你什么。以后还请厉大人不要再让官为难了。”“什么就说清楚了？”厉空也不中规矩了，一把扯住了孟可舒的衣袖，把她拉到门旁侧的小门里拦住。“你听我说，我知错了，我一直想去看你，可是你不愿意见我，我也不敢再翻墙讨你厌。你怎么生我的气都好，小月亮，为什么要和我一刀两断？你连个机会都不肯给我了吗？”一名禁军过来查看况，但厉空毕竟也是另一路禁军统领，那名禁军不敢冒犯，不想打扰上峰好事，只好当没看见。可是这无不在的纵容让孟可舒怒气更盛，本打算好聚好散而维持的平和也碎成了碎片。“我凭什么给你机会！厉空你别痴心妄想了！你凭什么就一直揪着我不放啊？要我说多少遍你才懂，我不愿意和你在一起了你明不明白！”“我不明白！”厉空的声音也大了起来，孟可舒后退着靠在墙上，却找不到人来帮帮她。“你说过要嫁我的，就在蒙山驿馆里我记得清清楚楚，明明是你攀了枝儿背信弃义，我等你那么久那么久了，你要什么我没给你？就因为这一次伤了你，你就一面都不留？你能有今日难我没力？你想不认账，我告诉你，不可能！”“我不会嫁给你的。”怕到极，孟可舒反而冷静了来。“厉空，听说你已经收房了几个姬妾，以你现在的位，你会过得很好很好，我一个没有亲族的小小女官，不上你。你放我走吧，我们不会有好结果的。”他和她的父兄的嘴脸越来越像了，自己占尽了好，吃足了利益，却总是这样一副她亏欠了他的模样。他杀她全家，就算他只是听命行事，可这笔账，连同他囚禁监视她的账，就能一笔勾销吗？她当时是有多蠢，被他那副可怜样给骗了，居然真打算嫁给这个疯，差就搭上一生。她不过是想要在这个世上靠自己立，不过是想报答陛的恩，不过是想要有一番哪怕微不足的作为。她只是不想再成为谁的附庸，她错在哪了？哪怕在她想要陛边的女官的时候，她也还是想着以后尘埃落定了再嫁给他的。她想过他会失望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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