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疼痛（1）(1/2)

疼痛，于寻常人而言，不是什么值得到喜悦的事。

于叶琸而言，疼痛其实是一件令他有些渴望的事。

他是师父捡回来试药的孤儿，说起那时，他大多数能够回想起来的日，都是在试药与扎针之中度过的。

六岁起，他开始为师父试针试药。

起初，痛很清晰，他能受到师父扎他的每一银针，有多，有多尖锐，是否扎了他的脏，或仅仅是在之间。

师父扎着针，让他牢牢记住，位，经络，浅。

他牢牢记着，也并未让师父失望，再难的医理，极难炼制的毒药，他都能记得很清楚，炼制得极为。

他是师父最的弟，于是最后也的毒死了他。

就像师父教导给他的那样。

对于一个师而言，教的弟比他更优秀，不是令人开心的一件事么？

他以为就此以后他便自由，枕无忧。

自此之后，他也确实过得很自由。他无需为生活担忧，沉湎于医术和毒术之中……

不过，也有令叶琸困扰的事。

他自幼时起终日与疼痛相伴，最后他发现在这个过程中，他逐渐失去了痛觉。

倒不是说彻底受不到，只是痛觉变得细微，迟钝，若非伤及要害，他甚至不知自己已经负伤。

这于一个医者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他觉得他应该医好自己。

后来他听闻，溟有一世代相传的血蛊。

此蛊能提升功力，令人五更加锐，若能彻底研究此蛊，说不定对恢复他的痛觉有所帮助。

雪儿以为，他们第一次相遇是在那贪官污吏的府邸中，其实不然。

他第一次见到她，是在溟。

大抵是她刚继承见绯之位那时。

三月初，溟外桃夭灼灼艳艳，她却一素白孝衣，站在树之。

既是她继承了见绯之位，那么便说明……前任见绯已死。

他着幕篱，没有上前，自也未看到她的神，只是少女单薄的躯像是刻他心里。

他时常想起，分明没有看到她的脸，梦境中却每每现她的模样。

后来，现的次数，频繁地几近异常，甚至能够撩拨起他与痛觉一消失的念。

……这觉很新奇。

甚至比他研制极其珍稀的毒药更令他兴奋。

他想，见见她。

却，不是想见到濒死的她。

她与前教主一战，负重伤，祈抱着她来时，她只余了一气。

少女的面苍白如纸，衣襟全是她吐的鲜血，呼微弱，像是随时都要停止。

他生平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医术，担忧起自己能否医治好她。但更重要的，他竟第一次，开始恐惧人的生死。

他告诉自己，不能令她死去。

幸运地是，他最后也治好了她。

这之后，少女的面容在他梦境中更加鲜活，她会跑会笑，会站在树之朝他望来，唤他的名字，尔后，他还能伸双臂将她拥怀中。

他对她的思慕与渴望也愈加烈。

这一唯独会对她产生的望，光是这个念，就令叶琸血沸腾。

但，二人正式的第一次见面，并不算太愉快。

他顺手替她除了任务目标，似乎让她很不兴，她来到他的药铺，毁了他不少好药。

“鬼医叶琸，你若是次再敢手我的事，毁得便不是这些药材了。”她冷淡警告，周杀意烈。

“慕姑娘，不打不相识，我们个朋友如何？”他试着开与她谈。

少女却并不理会，直接丢手中错刀，他并未躲避，错刀利落地划过他的手背，留一血淋淋的伤痕。

这是回答？

叶琸抿一笑:“慕姑娘既是不说话，我便当你是了叶某这个朋友了。”

他颔首，过手背上的伤，血腥味在齿间弥漫，再一次受她所带来的痛楚。

疼痛并不烈，但却格外清晰。

——他几乎是要溺死于这烈的快之中。

他还想继续接近她，想要更多接她，哪怕是给予他更多疼痛也好……比起用疼痛形容，倒不是说，那是一快。

只有她才能给予的，只有她才能满足的快。

作为医者，叶琸其实接过这类人，他们对旁人给予的痛苦而快乐，并且沉溺其中。

叶琸以为，自己稍许与他们有些不同。

他并不沉溺于痛苦，只是渴望她带给他的东西，即便那是痛苦，亦或是别的什么，他都会到快乐。

不是谁都可以的，唯独是对她的。

而他并不需要世俗来告诉他，他这样是否正确。

他唯一的标准，只有雪儿。

不过，许是年纪尚小，雪儿对男女之事似乎没有什么兴趣。

所以叶琸一直在等，等她好奇，等她动心起……

却没想到，这一等，却等到有人捷足先登。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雪儿那样慌的样。

上还披着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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