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朔徊(1/2)

温书澈将关皎无尽厄之中,自此三千世界无穷无尽,只能被困于自己最恐惧事之中。

傅玄意记得自己耗尽法力时伏在床边,醒来时是在床上,梦之中似乎了一些很奇怪的事,绝无可能发生的事。

醒来时看到关皎被师尊打,又看到师尊将恶鬼气注自己……一时之间,傅玄意的脑本就无法理这么多事。

助他魂蚀本来就非常耗费修为的事,所以温书澈才想外包给明昭羽,谁知他愣生生在化境之中打完八万恶鬼来,只能趁他气海一虚,便将恶鬼注,就这般又是耗了修为。

尤伽接到纸鹤,带自己几个徒弟过来给他们师祖收拾屋,只见泛着金光的神之血满布地板,师弟双倒在床上,而温书澈依旧是平日里那副不问世事的模样,翘坐在一旁,仿佛这一切与自己无关。

徒弟们少有过来打扰师祖,尤伽看着满屋狼藉,不知如何给自己的徒弟们解释,温书澈从来都懒得解释自己的行为,只是叫他们打扫,有个不知死活的徒弟弱弱问尤伽一句:“那要把师叔也带走吗?”

要将师叔从师祖的床上带走吗?

怎么都觉得有些别扭。

温书澈连忙摆手示意带走,嘴都懒得动。

尤伽只好搭住傅玄意的肩膀,想将他抗走,一到他的便觉得有一丝气或是凉意,傅玄意像电一样挣扎起来,他已分不清现在是梦境还是现实,他记得自己了一个梦,若是说半个字绝对会被师尊打到魂飞魄散死无葬之地的梦。如果现在是梦境,那又怎么会这么疼?

被魂蚀的疼痛已经侵至全,他痛到麻木,分不清现实真假,他神志不清地挣扎:“师尊!师尊!关皎了闭月合!那卑鄙小人!”

闭……闭月合……

尤伽连忙捂住他的嘴,这都敢说……只是温书澈看来毫不惊讶,依旧在低看书,漫不经心:“那又如何,为师定力好,又没中毒,倒是有人被迷得昏转向。”

也就是说从他闯时,温书澈一直是清醒的,假装中了闭月合,想知关皎什么,谁知关皎这么没志气只想双修。

傅玄意一直护在他边,他也是知的,不过假装昏迷罢了。

中闭月合跟西苑玉梅的,从始至终只有傅玄意自己?

那梦中也肯定是假的,想清之后,既安心来,又觉得有些失落。

虽然说不是为何失落,但总之失落没错。

几个师侄们向来知师叔脑不好使,见怪不怪。

尤伽怕他再胡说什么,便带他回自己的居所,奇怪的是他耗尽修为,却又像全然无事,卸去他对自魂蚀的掩饰,只看到他那双平素乌黑的睛,变成和魂蚀的一样,变成了银

温书澈门之前,尤伽也曾想过魂蚀,便是第一次去星尽衡海的时候,他看着那片海,退缩了。自己天资不足以承受,只好作罢,难得他受得住魂蚀。

当散修的日逍遥,却不好过,两百年前的仙界不比现在好。

想着想着,一个门人来禀,有一个账房先生模样的人,他不许旁人叫他仙或是称他为修士,在净世外想见上神。

正常认识温书澈的人,都没几个想主动见他的。

门人不敢擅作主张,只好先来找尤伽禀告。

尤伽让傅玄意留着休息,自己去会会这账房先生。

账房先生牵着一匹白,抱着几本书,一书卷气,横看竖看就是一个账房先生,他静静立于廊,平素不喜自己是修士的份,也讨厌天界,所以少有御剑,难得有人还是个元婴就能如此讨厌天界。

“我手里有一上神,昨儿来寻挂寒散人,今儿没了气息,特意想知发生何事?”他的语气平缓,却说手里有一上神这狠话。

尤伽拱手礼:“在是挂寒散人弟,不知先生如何称呼?先生所说的上神是哪一位?我去通传师尊。”

“他叫什么名字来着……?哦,关皎,我给他招过魂。”账房先生又是一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样

尤伽本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忘记他有问过如何称呼,却不知怎么形容,就横看竖看,无非里外都像一个地主家收租的账房先生,便只好唤他先生。

他并不生气,也没有一丝诧异,像是习惯了别人叫自己先生或是账房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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