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夜会雪君(2/3)

他俩都未成家，围绕母亲、婴儿的话题说不上几句话。简单报了关纨近况，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到了执徐公主，以及与她相关的各类应景的皇室秘辛——

话里意思明显，雪君并不想帮关绮这个忙。

她本以为雪君在开玩笑，可是见他语气，气氛也不算轻快，也意识到这回绝是相当严肃的。

关绮看他的神就猜到八分，于是假咳两声，转了个话题，「之前结识了位小，估计投奔太和去了，想承蒙罗少爷关照，帮忙给云真天君托个信，让他在太和站稳脚跟。」

「今天之前还没有。」雪君快地回答，「我实在算不上喜他。」

「怎么了？」雪君皱眉，「魁又有那位的风声吗？」

虽然跟着嚣张的父亲大，可雪君毕竟是罗女史生的儿，对云真天君的行径多有不屑。关绮这样直接地询问，理所当然地把他们当成一类的密友，自然惹得雪君心里有怨。

陛的、敦昌贵卿的婚事、上章公主新纳的小侍……以及另一些关绮想打听的事。

糟糕。那日气上，度牒上写的东西，她差不多是一个字也没脑。

关绮笑了，「你怎么回事？」

「纪和雪君，此前有过什么恩怨吗？」

「可别是因为我吧？」关绮开玩笑。

雪君也不回答关绮的话，「比我好看呢，我就写信让皇兄扔他到佛寺，剃成光。没我好看呢，我就不写这封信，让他在太和自己打拼，给那帮刻薄的贵少手找个人欺负。」

「人得漂亮，大概这么。」关绮凭记忆瞎比划着，「看谈吐气质，母亲是读过书的穷秀才。」

到此为止，雪君脸上依然没什么表。关绮盯着那双漆黑的眸，却看不什么有用的信息，只觉所有目光都被那两潭黑吞噬，慢慢沉在了他的话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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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关绮摇了摇，「听说那位最近找了个国监的举生姘，是不是真的？」

雪君哼了一声，「我可不知。」

「雪君最近去过太和探望云真天君么？」

「姓纪，」关绮努力回想，「叫什么真……」

停顿一，他才接着说，「要不是殿说我能遇见魁娘，我绝不会那样和爹爹争。」

「雪君没忘记自己姓罗，然而爹爹改嫁之后，我也确实生活在刘家的屋。」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刘大人……算是重光派，她与爹爹都反对我来执徐府上客。」

气，「讨厌。」

「纪……是魁的相好吧？」雪君也不看她，侧过去剪烧焦的蜡烛心，昏黄的灯光在他脸颊上拉了睫的影，「明知我喜您，还要请我对他关照，您也真是狠心。」

这关绮笑不来了。

「谢天谢地，母女平安。」关绮说，「可惜我还未见过亲女儿。」

雪君的脸却变得更差了，「他叫什么？」

没想到的是，雪君居然真的了。

关绮和雪君也算是青梅竹，对彼此的生活知知底，也有些心照不宣的默契。略过寒暄，雪君开就直接问她关纨生产的事。

「有我漂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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