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1/1)

萧垣压在她上，吻着她的酡颜。二人还在过后的慵懒中依偎着，门外突然响起清风的声音。

“殿，宜兰事了。”

“何事？”

门外传来压低的声音：“淑妃娘娘薨逝了。”

闻言萧垣怔住，一秒迅速起，抓起衣架上的外衫胡一系，大步走向房门。

乔幽缓缓睁开双，眸中皆是褪去后的冷然。

“究竟怎么回事？”

“还在查，目前只知是皇后半夜闯娘娘寝，殿没有厮打痕迹，只有颈间着一柄银刀，尺寸短小。属悄悄看过娘娘的……尸，她的表并不痛苦，咽气时应该还在睡梦中……”

清风的声音越来越小，他一直低着不敢看萧垣的表，余光见到那双颤抖的攥成拳的手，心中不忍。

他想起殿从小到大并不受皇上重视，淑妃娘娘千方百计为殿谋求路。殿一直是她的骄傲，她的依靠，虽然殿酒后也对淑妃娘娘的这和厚望而到窒息，但毕竟是生母，打碎骨连着，殿此时心中怎会不痛？

“殿……节哀……”清风低低的说。

乔幽也已穿好起，此时站在门，看着他塌去的肩和颤抖的背，心复杂。两人之间不过数米的距离，却似咫尺天涯。

萧垣转过，将神隐匿在影中。

“蓁蓁……”

他看见她站在投来的光里，有些哀伤的看着自己。

“别怕，没事。”

他不知这句话是安她，还是在对自己说。

萧垣怔怔的看着她向自己走来，然后抱住了他的腰。他们拥抱过很多次，向来都是他主动，只有这一次，她像是在接住自己，不让他掉更更黑的泥沼里。

萧垣，我欠你一次。

她在心里对他说。

乔幽以为自己在完成任务时早已可以到摒除私人，可愧疚如藤蔓般悄无声息的在心中滋。

她向来不是正义的守卫者，也从未有过完成任务以外的想法，但胡大夫无辜被构陷致死，燕蓁前世被自尽，嫔妃和皇嗣的秘密被害……让她无法坐以待毙。

“我会查清楚，别担心。”

萧垣的抱住她，良久，才扶住她的手臂微微松开，走前摸了摸她的脸颊，疲惫一笑，然后带着清风快步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

一个时辰前。

德喜儿慌慌张张的从远过来，仗着天还未亮透，加之秋天霜重雾重，于是低一阵疾走，生怕旁人将他认是宜兰的人。待走到陛寝门前，不知撞上了个什么，他哎哟一声，趔趄两步，努力站稳后定睛一看——

前人大俊朗，正垂眸淡漠的看着自己。他的睫上结了一层珠，不知在此站了多久，整个人像置云雾间的一尊雕像。

“江、江江……江大人。”

德喜儿心里装着事儿本就心虚，此时更是牙齿发颤，结结。

江复在此等候皇帝宣召，见此人十分面生，且行迹慌张莽撞，便问：

“你是哪个的？”

“才……才是……”

德喜儿脑中一团麻，哀呼倒霉，正想着编排一个份，眯悄悄抬起，正好对上那锐利的神的双，于是瞬间，噗通一跪。

“才是宜兰的，有要事禀告皇上。”

“哦？”江复挑眉，俯视着他不不慢：“既是要事，本官可为你分忧。”

“这……事关淑……事关重大，才……才……”

江复低与他平视，压迫不容忽视。他的手搭在德喜儿的肩上，慢慢用力。

“说，或死，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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