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家事(1/2)

12.家事

刘意可打开后备箱，取走飞机模型和奖章，希希车前忘拿了，她给季绍明让带回去。

那架飞机模型工巧，一看就是季绍明的手艺。刘意可无奈：你还打算伪装成小学生参加比赛多久？

希希她功课不完，也不喜手工。我帮孩减减负，顺手的。

又是这说辞。他这个顺手，从一年级顺到五年级，从手抄报顺到小制作。

我不是和你说过，你越俎代庖，其他家都有意见了。

季绍明有理有据地说：所以这次参加的是辅导班手工比赛。课的手工，以后都是希希独立完成，我只指导。

你也太惯着女儿！

季绍明却认为再惯也没有多少机会了。孩大，慢慢有她自己的世界，依赖他的地方越来越少。有时候他帮忙，希希还不耐烦。现在每次希希有事求助于他，他都觉得很珍贵，恨不得赶着把事妥当。

今天是难得的好天气，天云淡，空气冷冽，光和煦，透着一丝稀薄的意。季绍明看着砖地上两人的影神。早些年他们两人推着希希在院里散步，再早些年，刘意可站在这里喊他楼，那晚师傅问他们的婚事。

他并非留恋刘意可，而是叹白云苍狗，时间改变了太多。

季绍明定定地看着刘意可，珍重：新婚快乐。

刘意可对他这声祝福猝不及防，怔了怔。虽然结婚是受父亲撮合，但她和季绍明自幼相识，称得上青梅竹。如今，岁月像奔不息的河，隔绝在两人之间，早已是人非。

你记得告诉希希，我和张岩决定不要孩。今天我听她话里话外，在乎的是这个问题。

你们确定？

我和张岩说好了。不止因为希希，也考虑到张岩他儿。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刘意可话锋一转，玩笑地说：张岩现在的公司想挖你过去，有落资格、人才公寓。你平，待遇肯定比张岩好。真的不考虑去北京？

你知的，我离不开安州，离不开一机厂。替我谢谢张岩。

他上楼前，冷不丁地问：你带张岩看过师傅吗？

我们上礼拜去了一趟陵园，带着爸最喝的酒，扫扫墓。

老槐树的婆娑树影投映在地面，家属院里饭菜香萦绕，认识她的老街坊打招呼，刘意可笑笑，心里很是释然。

季绍明回家换鞋，洗手，不停蹄地开始饭。季希则躺在台的摇椅上追番，光照在上，人懒洋洋地犯困。她心里怄着气，季绍明问她吃什么菜，她也不回应。

冰箱里有冷冻的粒和汆，他回家路上又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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