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碧玉初成(1/4)

番外:碧玉初成

傅七襄十四岁那年,小侄刚好满三岁,正是小孩话最多的时候,兄嫂带他上山去看望老住持时,旁最吵闹的小沙弥玄参都已经吵不赢他了。

小家伙吵架三大法则:哭、闹、生闷气。

前两天对于兄嫂来说本没用,单就生闷气这一条,能够把嫂嫂折磨个半死。也不知小娃娃上哪里学的本事,不过过膝的个就知怎么欺负人了。

比起对付他那红脸白脸转的双亲而言,他似乎更懂得怎么拿傅七襄。

姑姑是个不会说话的女,他怎么闹,姑姑也都不会对着他发脾气,小家伙很笃信这一。后来傅九渊看着他结实了,直接也丢训练场去,带着他开始锻炼骨。

嘛,闹都是闲的,累了就不会哭了。傅七襄因而从小侄手中解脱来。

十四及笄,她生辰刚过不久,傅九渊就开始心起她的婚事。有隐疾从来都被人家所忌讳,他挑选半天,也看不见哪家值得托付,班媱摆摆手安他。

有什么好着急的!大不了王府养她一辈!又不是养不起!

傅九渊被她的豪气逗笑,就连儿也跑过来笑母亲:阿娘是个霸王!

养在傅家,算是傅七襄最大的幸事。她回来之后,没有受过半委屈,遇见的人也都是尽善尽。除却因为家族光环带来的一些指摘,其他一起都很好。

去往贵家公的生辰宴时,人家都还毕恭毕敬地招待着,生怕惹得她不开心。

这几年傅九渊带着她看了无数的大夫,甚至还将她送去清河郡那边调养,想要治好她的哑疾,最后都是无功而返。

能说话固然是最好的,可是若不能说,也求不得。在这一方面,傅七襄一直比傅九渊要看得开。

关于不能言语的雅称有很多,问不语,观棋不语真君

她倒是很喜回归傅家之前,班媱给自己取的那个名字。

偶尔班媱找她说些悄悄话的时候,也会叫上这个名字,恍然就带她回到还在教坊司时,她们二人与清歌一同戏耍的场景。转间,清歌都已经死了五年了。

河畔山峦,泥沙烂,多少虫蛇穿行其中,想必那副躯都已被消解成森森白骨,辨认不任何踪迹了。这些年来,她还是常常想起她。

教坊司的日辛苦,辛苦之中却也常有欣,是后来享尽荣华富贵也换不来的安心。

今年清歌祭日那天,班媱发了烧,傅九渊留在府中照看,她们不想错过好友的拜祭时间,便让傅七襄自己带人前去。那山阻绝之地有些偏僻,傅七襄虽然年纪不小,傅九渊还是放心不,从手中取一个手不错的,连带云碧跟她一同前去。

云碧本来是班媱的贴丫鬟,傅家没落之后重新补充人丁,那事的都好说,可这贴照顾的人,万万不能虎。班媱直接把云碧打发过去照看,总算放心。

云碧曾经比较过这两任主,班媱是个活泼利的,动不动就喜拿自己开玩笑,隔三差五还总要麻烦来,她少不了给她的时候。相比之,傅七襄就文静乖巧许多,偶尔有些姑娘家的俏也无伤大雅。然而,就是这越端庄越懂事,她越觉得好像班媱更加好伺候一些。

坐在去往郊外的车上,傅七襄低首不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云碧看着她,也只能跟着沉默。

九月,暑气尚有残留。夏雨不尽余,只有到了这冷山绿边,才能会到些些清凉。

傅七襄踩在的泥土间,绣鞋底迅速沾染上粘稠的泥土,包裹住整个脚底。一层结一层,最后是被清歌坟前的杂草抹尽。

也就一年不来,这坟前草已经得半人,不知是周遭环境太好,还是地的人思念如斯,涌着野草疯

她蹲,取来一壶小酒,倒了三杯,一一洒

云碧和负责保护的侍卫追影站在一旁,慢慢等候她发呆,心里说些己话。

觞,叮咚作响,把她的回忆都凝结成琥珀,冻结在这座孤坟之前,留给清歌独享。她不知在那里待了多久,才打算驱车回去。

硕大的车动在烂泥中,一圈圈泥回卷起。风声呼啸,整座山林里除却鸟鸣,只听得见车吱呀的动声。傅七襄闭目凝神,不时掀开帘去探看外围风景。忽而在不远的密林之中,捕捉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有疾者五最是锐,她虽比不得瞎那样耳听八方,还是在这一片祥和之中捕捉到了不一般的动静。她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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