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慢仇(1/2)

第九章慢仇

此时楼里另一侧。

会乐理吗?袁定变了变声音,显得更沉稳厚重,语气里却还是带着一不屑。

周钦然摇

袁定又抓起她的手仔细看了看,嫌弃:你这双手再怎么看,也不是能弹琴的。

谁料周钦然一皱眉,反抓过他的手看:你的手也没比我好到哪儿去吧。

她手的确很糙厚重,相比起来面前这个男人的手也多是厚茧,却比她纤好看一些,她顿时又没有那么有底气,悻悻然放了他的手。

袁定冷哼一声,本来也不愿搭理这个人,但想着不接近她,也不知要怎么报复,便暂时忍了来。

大半个夜里,他先是试图教周钦然乐理,可后者实在对这些风雅之事半不通,学起来就格外艰难。

错了,他又用折扇打了周钦然的手指,还没打听到这个人的私密,他先被气死了,便不停扇着扇,怎么那么蠢笨。

周钦然了一气,总算把脾气压去了,也不弹琴了,抱盯着袁定:你平日里,生意是不是不好啊?

何意?

你这脾气,应该不好找客人吧。她嘟囔着。

袁定气笑了,瞥她一,用折扇指了指琴弦:再试一次。

袁定发现了,责骂周钦然,后者也是毫无愧的。弹错了她就再弹一次,他再怎么气急,她也不生气,想着第一次见面她踹的那一脚,明明脾气如此差劲的人现在这么忍着,倒是让他有些不解。

你识字啊。袁定看她背乐理认真,嚷了大半夜他也累了,靠在一边轻声说着。

我看上去像不识字吗?

嗯,俗。

他没有直说,看她那么不熟悉乐理,弹琴的动作也笨拙得很,还是认真仔细忍着他的责备,不由得挑眉问:为什么要学琴?

同你有什么系?

她嘴里念叨着乐调,不知什么时候袁定就靠近她了。

的面容是看不清的,唯独睛显轻挑探究,他凑在她前轻声问:是为了喜的人?

他一向觉得自己的猜测是不会错的,但没有看到意料之中的反应。周钦然笑了一,然后举起旁边的乐谱打了一袁定的

你个!袁定握拳忍了来。

脾气和善些,好好教我。周钦然翻了个白

袁定捺住心底的冲动,看她捻弹的动作僵,心烦意着跪坐到她后,扶着她的手轻轻在了琴弦上。

轻一,你以为你在舞刀枪吗?他冷哼说。

他抬着她的手腕,合着她的手指勾着琴弦,几个音符听起来终于不似之前那么鲁莽低沉。

弹得她整个人的都僵了,歇息的时候她肩抱怨着:这比舞刀枪还让人难受。

袁定冷嗤一声:你才舞刀枪几年啊,倒像是过惯了似的。

周钦然就回他一声嗤笑:细细算来,十岁我就跟着人起兵叛,到如今也有十一年了,对刀肯定比你这舞文琴的熟。

这倒是乎袁定意外,他摇着折扇问:十岁?你也敢跟着人造反?

五岁我爹娘便没了,在寺庙了待了几年。那一年大旱,寺庙也撑不去了,到哪里都是饿死的人。没办法,为了饱饭,就跟着我们县的人去抢县衙的粮,算是叛了。怎么,难你没见过十岁的兵啊?我们那时候可多了这些吃不了饭的人。

周钦然一边摆着琴弦,轻飘飘说着,还在仔细看着乐谱,挠着记背着。

她没注意到袁定眸里的怨怒之气减轻了一些,过了一阵才听到他带着些不服气,施施然落座到案前:十岁的少见,不过我十一岁,也在军营里了。

十一?你又是为何?周钦然放乐谱问。

袁定一时未答话,想到那个着华服的女,他事实上的母亲,从来对他淡漠严苛的母亲,把十一岁的他送到了军营里给他爹。

你爹的庶和私生不少,我不死,他不敢迎人府,但也难保他心思狠毒了。我只有你一个儿,既是我生了你,你也好好报答我。军营里,早儿有本事夺你爹的兵权,也好保住你自己,便少在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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