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直到黑暗也微笑起来 彩蛋：写给你的诗(2/4)

医生给的方案是，先让暮怀君从流体开始进食，固定三餐时间。期间，尽量不要让患者感到进食压力，循序渐进地引导。等

这三个月，谁知道暮怀君是怎么度过的呢。

输液管，一滴，一滴，一滴，往那枯萎的身体里输送养分。

暮院林拿来垃圾桶，轻轻拍着他的背。

暮怀君热烘烘的，带着鼻涕眼泪，呼哧呼哧地发出喘息声。

暮院林接过那留着小小牙印的食物，把剩下的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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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不错。”

先是面对着那些想要品尝的食物，感到遗憾。觉得进食困难，逐渐失去饮食的欲望。影响到日常生活后，或许也曾强迫自己吃过，但又咽不下去，消化不了，被迫吐了出来。反反复复的折磨，让他彻底失去进食的信心。

暮院林看得心疼：“不想吃，咱们就不吃了。不愿意的话，要给我说，好不好？怀君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都由自己决定。”他擦干净他的嘴，让他靠回床上。

只是因为吃不下饭，营养不良，容易贫血晕倒而已。

暮怀君猫儿一样，一勺分作三口吃，摇摇头。

“好，待会儿想吃再给爸爸说。”

“好，怀君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吃一点东西吧。”暮院林从保温饭盒里舀出一勺南瓜糊，“来，张嘴。”

暮怀君伸出舌头去舔。

“想吐……”

寒假时，暮怀君就有厌食的苗头了，只是暮院林没有警惕。那时候，暮怀君虽然吃得少，但还会嚷着吃些冰淇淋，还是会指着一块大大的乳酪包说想要。一口，两口，怀君只吃了一点，就腼腆地笑着递给他：“我吃不下了，爸爸。”嘴边还留着奶油。

老师们说，暮怀君除了有些内向外，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他不缺课，能和人协作，作业也完成得很好。至于欺凌之类，是万万没有的，暮院林仔仔细细看了监控，的确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于是暮怀君笑起来，抓住暮院林的手：“再给我吃一口。”

“想睡……”暮怀君闭上眼，他没有力气了。

而这样的状态不受重视，任其恶化，三个月过去，已经发展成神经性厌食症了。

刚刚咽下的米糊，又都吐了出来。

“我不想上学……”他呜咽着。

暮院林小心翼翼地斜着勺子，希望他能再多吃两口。

“不好吃么？我让阿姨放了一些牛奶和糖，调成你之前喜欢的那家甜品店的味道。再吃一勺吧？”

面包上，又留下一排小牙印。

暮怀君难受地摇头。

暮怀君开始呕。

暮怀君会抬起眼，难以置信地问：“好吃吗？”

法，都告诉爸爸好不好？不要自己硬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