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1/2)
十八
天气预报没有什么特别的报,只是在一个普通的清晨,谢源源偷懒穿前一天半不净的门后,被突如其来的冷空气冻得膝盖疼。她哆哆嗦嗦走小区,打算将就一天,回家泡个澡驱驱寒。
她打小抵抗力就差,一到秋冬就会被传染上,鼻涕咳嗽持续到开才能稍稍好转。
疫纪年开始后,罩成了固的铠甲,不仅没得新冠,行小病也没再得过。
只是罩隔绝病毒,没办法隔住西伯利亚和千岛寒。冷空气穿过第聂伯河,雷霆之势把谢源源打倒在地。
起初她并没有被完全打倒,依旧恪尽职守地往公司冲。这义无反顾的劲在痛的加持让她觉自己就是被蒙住的老黄,上犁一扎稻田里,无视自己残损的,在烈日暴晒还能狂耕三亩地。
但当她目睹着一沓又一沓的文件堆在她放满鼻涕纸的桌面上,还是没忍住跑到洗手间偷偷抹泪了。
陈音涵提着外卖回来的时候,里里外外找了好几圈都没看见谢源源,就连她工位附近的同事都不清楚她的去向,小陈便只好端着饭先去休息室,微信通知谢源源后径自去享受难得的午间小憩。
直到休息室的人走得差不多,谢源源才收拾好心,慢慢吞吞从洗手间走来。
她本以为掉几滴泪就能稀释自己的悲惨命运,但打开盒的手受到与接近室温的冰凉,泪跟豌豆手一样吧嗒吧嗒砸在桌上。
泪模糊了视线,她尝试用这双去看,看空旷的休息室,看人声鼎沸的吧,看危机四伏的领导办公室。
她分明清楚自己何地,视网上的影像却被扭曲折叠成一团团火焰。
是啊。这样的氛围,怎么不算是火呢?
她又挤来几滴泪,企图扑灭前的火,但于事无补。
气从前蔓延到鼻尖,这时候谢源源已经有不上气了。脑袋也有乎乎,她觉得自己像是在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绝逢生。
可被三味真火煅烧七七四十九天后,不一定能炼就孙悟空一般的火金睛。大罗天八景里堆砌了满墙,供玉皇大帝修炼的仙丹,是另一个结局。
谢源源发烧了。
疫期间,发烧不是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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