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2)

“醒了？”柏将车熄在路边，察觉到小主人呼的频率变了。

“嗯……”温宁脖有些泛酸，俊秀的眉蹙了起来，声音还粘连着梦境，有些哑，“梦了。”

“梦到什么了？”柏边问边将温宁的手臂从羽绒袄拿了来，手掌也托住腰，替他调整了姿势，温宁则骨似的享受隶的摆。

舒服多了，他半睁着答：“梦到第一次见你，还没这么呢。”

柏不加掩饰地泻笑音：“你也一样。”

温宁迟顿地意识到，这些年兽从一米八到一米九，自己……怕是了十个十厘米，他个主人的倒像是被看着大了，于是有些气恼地拍了一柏的手背。

“我还记得第一次牵你，你手还发抖呢。”温宁找到回击的办法，不怎么凶悍地斜了隶一，“是担心被卖给脾气不好的人家吧。”

柏不知他从哪里得这个结论，领着兽给另一只兽歉可不像脾气不好的人家会的事，他不解释，瞥了一温宁指甲圆的手指便车了。

他是想直接抱着半醒半困的温宁旅店休息的，可惜不有居民份的兽人连自己住都困难，更别提像打劫一样开着轿车，载着睡朦胧的omega了，哪怕认他们是季家的少爷和兽人，也没有旅店敢放人来。

温宁见柏半天没回来，睛了车，同旅馆的老板娘涉，中年妇人为难的表：“温少爷，不是我们不给住，实在是太危险啦……”

她边说边偷偷看了门似的兽人，真怕铁质止咬不够结实，脑海里想象止咬被轻易挣脱的画面，没忍住打了个寒噤，往后缩了半步，低声商量：“要不您、绳牵住他，拴在房里，最好也别在店里走动，被知了，我这段时间的生意都不能啦。”

柏倒是无所谓，他从前在斗兽场别说被绳脖了，铁链都过，正准备回车拿温宁的贴件，他的主人就梗着脖拒绝了：“那还是算了，我们再找找其他地方，这么晚打扰了。”

“诶……那好吧。”她似乎有些忌惮温宁的份，并不敢怠慢，然而语气里仍然是放松更多，“你们慢走。”

主两人又陆续造访了两家旅店，不意外都被拒绝了，这都凌晨两了，雪都歇了，柏有些无奈地开：“少爷，我没事的。”

副驾的温宁却气得不轻，脸颊都憋红了：“不行，他们怎么能拿绳拴你？我不答应。”

柏似乎是笑了一，很淡，他接：“再试最后一家，是将军相熟的一位店主，如果还不行……总之，你先睡一觉，我一晚不睡，也没关系。”

温宁叹了气：“……好吧。”

他似乎很自责，怪自己不能给柏提供好的住所，不能让他得到好的对待。

从前社场合，他也经常带着柏，偏远的柯勒市也有极个别富贵人家养了兽，会主动同他攀谈，问一些诸如“你们家的隶这么大，是因为喂了生么？”“它看上去很听你的话，有什么惩罚的技巧吗？”等冒犯到温小少爷的问题，话不投机半句多，整个圈层也都知温宁养隶不像养狗，并不主动去讨嫌了，与季家恶可不是什么聪明的选择。

聪明些的，甚至会讨巧地送一适合柏的衣裳过来，在季家的庇佑之，温宁已经很久没有直面大分人对兽人的厌恶与惧怕了。

如果父亲没事就好了，他想，生活还像以前一样，柏也不必受这些折辱。

车往镇边缘开了许久，终于到了，乎意料的是老板娘人很好，见到柏和温宁时除了一闪而过的惊讶，并没有别的表示，她给两人开了房间：“在这边，是您要的双人标间……其实房间还有剩余，不需要单独开吗？”

温宁是典型的omega量，脸庞也是养来的细，不怪老板娘多问一句，他却答：“不用，我们这样住就好，谢谢。”

房间只剩主两人了，温宁打起神：“我先去洗澡，你等我来也上去，实在太晚了，我洗快。”说罢什么也不拿就直接了浴室，兽默默整理温宁冬季专门穿的羊绒睡衣。

等柏洗完来，温宁还撑着没睡，像在等人，都打架了，床边黄的煤油灯映他睫发颤的影，像一对害怕被灼伤的蛾。

柏将灯罩关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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