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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个好吃诶！”杨岚顾左右而言他，一抬撞上他咄咄人的目光，一秒便气地，“不行……”

周凯勾笑着了，起直接就走。

“哎哎——”杨岚早习惯了周凯跟她啥事儿都好说话，一时反应不过来，手足无措了一会儿之后撒丫狂追。

杨岚着周遭投来的怪异目光觉自己仿佛冒着枪林弹雨，一边着气一边心想幸亏自己今天没因为约的是周凯而臭穿跟鞋，因为她从夏娴家离开的时候夏娴恰好拿了一双LV trainer白泥贿赂她。其实当时她就觉很别扭，不由自主就联想到斗戏里边儿的常见剧路：主角开始都要妹妹一番，中段开始互相算计，最后翻车的那方可怜兮兮，隐晦提醒昔日妹念旧时就会送一承载着她们往事的吃过去暗示——她俩鞋的尺码相同，中时经常一起凑钱买漂亮鞋换着穿，有一次俩人好不容易攒够钱在买手店手了一双当时炙手可的Off White小白鞋，结果被葛明熠嘲讽是LV trainer的平替，大肆宣扬了一番她的人生哲学：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平替，只有平价且可被替代的人。

周凯坐上车的时候恰好看到杨岚气吁吁地追了上来，他不慌不忙转看她，轻轻挑眉表示疑问。

“喂！你……你怎么这样啊说走就……就走啊！”杨岚扒住他的车门，弯腰顺了气儿才接着，“你这人怎么这样啊？那我要说行，不就是把自己卖了嘛？”

“我哪样了？你不是妹得很吗？自己男朋友说什么你都不信，你好闺说啥你信啥，跟谁亲啊？卖了就卖了呗，卖完别忘了再帮你闺密数数钱，”周凯怪气地说，“你是不是真当我脾气特好？给你惯的！我跟你说实话，夏娴这事儿我不仅不想帮，甚至想落井石一。你跟我没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关心这破事儿？”

“你怎么这样啊……”杨岚自知理亏，也不好多说什么，“我们也没说要白嫖啊……你就不能说儿我能办到的事儿么？”

“谢谢，我没其他需求，不行我走了。”周凯笑不笑地把她的手从车门上挪来。

“啊！行行行！”杨岚心知自己这运动鞋肯定是跟不上跑车的，一咬牙准备来个缓兵之计。

“你说的，我录音了，可别赖账。”周凯窝在车里晃晃手机，笑得像个大尾狼。

“……”杨岚叉着腰一个字都说不。

“对了，你这么跑来，结账了吗？”周凯提醒她。

“靠！我一着急给忘了！”杨岚扶额。

“也没人拦你？”周凯笑得愈发光灿烂，“别是记我账上了吧？”

“……那我去买单，你别走。”杨岚糗得脸都黑了。

“我陪你去。”周凯心颇好，车牵着她的手往回走。

杨岚由着他拉回餐厅，整个人都恍恍惚惚，心盘算着自己现在究竟算是复合了还是被包养了？复杂而矛盾的绪包裹之，她还能觉到自己心底一踏实了，冒着粉红泡泡压都压不住的觉让她猛地想起葛明熠自嘲那句“行还不够呗”。

杨岚这会儿好像是第一次明白，喜一个人的觉就像打嚏，你装是装不像的，憋也是憋不住的，哪怕你标榜清醒理智懂无数人间大理，哪怕你过尽千帆自诩刀枪不百毒不侵，真遇到克星该栽那么一的时候，还是没法像超级玛丽一样蹦过去。

想完这些，杨岚突然觉自己的人生阅历又上了一层楼，直到服务员报的五位数数字戳破了她的飘飘然。

“多……多少钱？我们吃什么了？”杨岚暗暗骂了句黑店，又赶问，“没吃完的能打包吗！”

“可以的。”服务员微笑着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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