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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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白玉家教严格，即便坐在一张不如他小的沙发上，也着脊背，微微垂眸，矜持得像个公主。

话音未落，便被靳白玉开打断。

房不大，只有两室一厅，天板上吊着的电扇涂着一层青绿的漆。客厅的地砖上还残留着一丝迹，餐桌上用米的塑料罩拢着两盘炒菜，旁边还放着一把壶，几个净的圆筒玻璃杯。

鹿思鸣一愣，反应了几秒钟，老老实实地：“好哦。”

靳白玉睫低垂，底的神晦涩不明，看着那绒团，唤了一声：

“班，你先坐。”鹿思鸣指着客厅中央的沙发，招呼完自己走到餐桌旁边，拿起锡壶，往玻璃杯里倒着凉白开。

鹿思鸣显然习惯了屋里没人，用袋里系着一条红绳的钥匙打开锁，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是一凉燥的冷气。

等到重新帮外婆买好米酒，鹿思鸣准备回家，靳白玉却跟在他边，不远不近，却一直没有离开的意思。

小楼里安安静静，黄黄趴在家门，自己咬尾玩，看见鹿思鸣回家了，甩着狗绳蹭上来，一边用尾扫着少年的脚踝，一边小声呜咽。

“我要回家了。”鹿思鸣摸不准对方的心思，“班，你要去……”

“……小狗。”

鹿思鸣的家在老城区无数错巷的某一个拐角后，这一连片的房都不，最多就是五层楼，挤挤挨挨地凑在一起，无数加盖的蓝雨棚往外延伸，将天上的夕切割得支离破碎。

“我外婆去打麻将了。”

老城区当年其实是准备拆迁的。只不过到最后没有哪家开发商吃得这片承载了密集的民居地，搁置到政府开发规划新城区之后更是没人接手山芋，像无数楼大厦中间的一片癣，几十年来毫无变化。

“一起。”

黄黄脖上的狗绳被鹿思鸣解开了，一路小跑着、从桌底钻到沙发前，两只茸茸的狗爪缩着，抬起狗，乌黑珠一动不动地盯着前的陌生人。

靳白玉跟着鹿思鸣，踩着过分狭窄的楼梯一路爬上四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