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静夜思(上)(1/3)

李景肃泡在浴桶中,就着氤氲的汽,闭着睛享受浑孔舒展的觉。

夜很了,偌大的宅邸中除了值夜的亲兵和少数待命的仆役,大多数人都已睡,格外安静。北方大地十月初的夜晚,已是寒气骨。

他坐在浴桶中看似心放空,脑中却并不得闲。这几天他在襄城外四巡视,族人对他依旧,但不和谐的声音也有不少。北茹族之中,相当于老的“安达”不止一个,李氏势力最的安达自然是李景肃的叔叔李熙。其他几个安达之中,差不多有一半在白天的议事会上当面对他提了质疑。

事先他便猜到议事会的气氛不会很友好。他之所以回襄城,很大的原因是接到了李熙派人送到平栾的密信。信中告诉他,最近襄城言四起,说他置族的利益于不顾、忤逆君王,在朝中失势、不担任族

为一族之,他有义务安定民心、保护族人,他必须回来一趟理这件事。不过几天来他发现,普通族人对他其实没有太多非议,倒是安达们颇为不安分。他们质疑他与北茹王之间的嫌隙是否比他自己宣称的要严重得多,更担心他在朝廷的失势会影响族目前的地位和以后的前途。

他没有直接否认安达们的担忧,也没打包票说一定不会有影响,只调自己这次回来是为了父亲的忌辰。有人便直截了当地问:“既然是为了上代阿鲁达的忌辰,为何要带昱朝的俘虏回来?你难想娶那个中原皇帝不成?”

他当时一就火了,既有心思被戳穿的恼羞,也有走漏消息的愤怒。城之后他一直把司徒晔安置在家里,除了去过李熙家中,再没让他在族人面前抛面,却还是被人知晓。

他瞪着发言者、名叫曲发的安达,愠怒地问:“你从哪里听到这胡说八,我要求你解释!”

曲发是个颇有实力的安达。面对李景肃的问,他也显得十分生气,毫不示弱地嚷嚷:“我也有弟在王城,怎么会不知?平栾的言都已经满天飞了,难只有阿鲁达你自己不知吗?”

“哦,是吗?那言都是什么,不如曲发安达来告诉我?”

“哈!你竟然还有脸来问?”曲发张狂地说,“平栾城里谁不知,那个昱朝的俘虏皇帝,本是王上幸之后丢弃的,被王上赏过不知多少人!你堂堂一族之,拣人家玩剩的,还当个宝贝带回来!你有脸把他带到你父亲的墓前……”

话没说完,李熙手中的手杖重重地击打在曲发,当场把人打得差吐血,踉跄着坐倒在地。李熙厉声喝止:“住!你是在侮辱两代阿鲁达的名誉吗!?”

因为实在说得难听,不少人跟着李熙一谴责。曲发见舆论对自己不利,悻悻地嘟囔了一句:“我也只是听到言,到担心罢了。”

被人扶着站起来后,他又对李景肃行了个礼:“对不住、阿鲁达,我说的过分了。不过也希望你能理解大家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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