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若即若离(1/3)

第二天早上，李景肃的亲兵队惊讶地发现向来自律的国大将军破天荒地睡过了。

众人本来因为只有半天路程就到襄城了，思乡心切，起得都比平时早，准备等李景肃一声令便整装上。没想到起得最晚的反而是将军本人。直到天光大亮，也迟迟不见李景肃从帐篷里来。

但也没人敢去促，连穆陵都踌躇不已。他比普通士兵心里更有数，知自己主人的心思。而他常年贴跟随李景肃，睡眠警醒，野外营更是格外浅眠。昨天半夜醒来外解手，他隐约听见李景肃的帐篷里似乎传暧昧之声。见到早上这局面，心知昨晚听到的八成没错。因而他更吃不准是不是该去叫主人起床。万一两人还在温存，自己岂不是太不知趣？

虽然不知永嘉侯为什么突然间许了主人，他总是乐见自己主人得偿所愿的。

程艾傻乎乎地问他：“皇上和大将军怎么都没起啊？穆将军，要不要去问问看？”

他淡淡地回应：“不必。你自收拾，等着就好。”

程艾“哦”了一声，又问：“今天就能到吧？你们将军的封地。总算不用挤帐篷了……”

“你以为我愿意跟你睡一个帐篷？”穆陵冷冷，“昨晚你的脚搭在我上，压了半宿，你自己知么？”

程艾顿时惊惶之：“这……那个，害你没睡好？真是对不住……”

穆陵眯着眸玩味御医的惊慌失措，冷冷地回了两个字：“还行。”

御医嘴角了，转移话题：“要么我还是去问问皇上和大将军……”

穆陵正要阻止，李景肃终于现了。国大将军满面风地撩开帐篷，迎着士兵们的行礼问候，大步向他们走了过来。穆陵一看那个表就知自己猜中了。

他躬行礼，小声用北茹话说了句：“恭喜主人。”

李景肃略显尴尬地笑了两声，拍了拍他的肩，吩咐：“叫士兵们慢慢吃了早饭再准备发。你带人去准备一桶温，搬到帐篷来。程艾，你跟我过来。”

心中了然的穆陵立刻去执行命令。莫名其妙的程艾被李景肃半拖半拽拉回帐篷，一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狭小的帐篷中被褥凌，的气息尚未散尽。程艾吓得一个激灵，定睛看见司徒晔披着衣服坐在被窝里，神羞赧地看了他一，低声说：“朕没事。程艾，朕就想问问，昨晚突然发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程艾顿时很张，两人便将昨晚发作的经过告诉了他。程艾想了半天，一拍脑袋：“糟糕！或许是昨天拿来炖的一味药材，和解药中的几味药药相合，起了的效果……”

偷看看两人的脸，都没有特别的不悦，他稍稍放心，不过还是诚恳地谢罪：“都是臣的疏忽。臣医术不，让皇上受苦，请皇上责罚臣。”

“算了吧。”司徒晔的声音很轻很，“朕也没受什么苦，次别再这事来就是了。”

一旁的李景肃虽然不怎么话，但整个人明显心好到天上去，一直弯着嘴角默默在笑。

程艾也不傻，看这两位的神，知自己作为大夫本该获罪的这次疏忽，两个当事人不仅不会追究，说不定还在心里谢他。

虽然稍稍心疼小皇帝柔弱的被李景肃那个野蛮人折腾，皇上愿意跟他行房，说明之前被暴、凌辱的心结差不多能解开了。再说行房散毒的效果，并非一味地喝药压抑可比，对是有好的。不作为大夫还是作为臣，程艾都到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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