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被劫)(1/7)

临近中秋了,刘福这几日总惦记着要一家聚在一起和和地吃上一顿团圆饭。这是刘老爷和刘老夫人在世时的习惯,往年中秋家宴一切事宜都由刘老夫人一手办,今年便只能靠自己了。

刘福有些大,趴在桌上,心想若是齐宁在就好了,他那么细心又那么能,一定能把所有事都准备妥帖……

说起来,齐宁送货去京城已经快半月了,怎地还不回来?

他正想着,家中侍女碧浮匆匆推门来,脸有些慌张:“老爷,不好了,送往京中的货被山匪劫走了,二夫人也受了伤……”

“什、什么?”刘福噌地站了起来,瞪大了一双圆溜的虎目。

送去京城的那批货价值万金,可在刘福心里,再多的货也比不上齐宁的一发丝儿!

刘福几步并走来到碧浮面前,急急问:“夫……夫人……齐宁在哪儿?”

碧浮一张俏脸上脸并不好看,却仍是努力放柔了声音宽自家老爷:“老爷别慌,二夫人如今在陵城的别院养伤,大夫人已经带了人手去接应他了。”

刘福听了这话却并不放心,一张脸上满是忧,可他知自个儿帮不上什么忙,于是只好叹气,心里期盼着大夫人和二夫人都能平安回来。

三日后,莫如璇终于带着伤快养好的齐宁回了刘府。

齐宁带着货在去往京城的途中被山匪拦路,尽几个护卫武功又极力保护,却仍是在斗中被砍中肩膀,昏迷了几日又在陵城别院修养了三日方才勉能够行动。

一路坐着车回来,尽路途平坦却难免会有些颠簸。齐宁受伤未痊愈,一张本就白皙的脸又白了几分,如同未着墨的宣纸。

忍了一路,车终于在刘府门前停,齐宁松了气,抬手掀开轿帘,一便看见自家老爷站在大门,那张看起来有些憨傻的脸在看到自己后一个无比喜的笑脸,一双睛亮晶晶的,看得自己心

“老爷……”齐宁的声音有些低哑。

终于见到挂念了好几日的齐宁,刘福先是大喜,待看清齐宁变得苍白无比的温雅面容后又是鼻一酸,一双了起来。他一步步小心地靠近齐宁,闻到他重的药香以及难以掩盖的血腥味,泪便啪嗒落了来。

“阿宁……你……你痛不痛啊?”

齐宁哪见得了刘福哭,前健壮得像小犊一样的男人因为自己受伤哭得像个孩,他连忙上前,伸手去刘福的泪:“老爷……我伤快好了,已经不痛了。”

刘福似乎还有话要说,一边一直看着的莫如璇终于发话。他走至二人边,看了一哭得凄惨的刘福,说:“老爷若是真担心齐宁便叫他赶回去休息吧,这块儿风大免得再受凉了。”

刘福听了觉得莫如璇所言极是,连忙自个儿泪,对齐宁说:“大夫人说得对,阿宁……阿宁快回去休息!”然后转唤来等候多时的抬轿的人,让他们送齐宁回屋。

齐宁本要推脱——他还想再和刘福说上几句话,却在看到刘福满是心疼关切的神后咽了所有推辞。

齐宁乘着轿了府,刘福目送他离开,才转看向莫如璇,见他仍旧是平日里那副冷清的样,不知怎么地大起胆,伸手握住了他一双冰凉的玉手。

“大夫人……辛苦了……多亏你把阿宁带回来……你也无事吧?”

莫如璇并不挣脱,只是垂眸看向二人握的手,平静地回复:“这是我应的,我亦无事,老爷不必挂怀。”

莫如璇平日里对刘福很是冷淡,除了同房或是责罚基本不会与他接,这便导致刘福心里多少有些怕他。

然而此刻,刘福看着莫如璇冰清玉洁的丽脸庞,忽然觉得,其实他应当是个很温柔很温柔的人。

看,他都没甩开我的手唉!

于是,刘福胆又大了几分,问:“那……大夫人能不能陪我去看看阿宁?”

莫如璇脸上依旧没什么表,看着刘福一脸期待的样,无言

刘福登时一脸喜,仿佛得了什么极大的好,握着莫如璇的手似乎也并未打算放开,拉着他便往府里走,边走边开心地说:“再叫上卿卿和阿怜,阿宁看到我们都去看他一定会很兴的!”

莫如璇由着他牵自己走,那张似霜雪常年覆盖的脸上却现了一丝细小的波动,一双远山般秀的眉轻轻皱起。

一个阿宁,一个卿卿还有一个阿怜,唯有自个儿一直被叫是大夫人……

莫如璇觉得自己的脑可能也被蠢笨的刘福带得有些奇怪了,一个称呼罢了,有什么好在乎的。

齐宁的伤势在心照料渐渐好全了,也亏得刘家富裕,各金贵药材供着,那初时狰狞横亘在他肩的刀愈合起来,伤的新

然而齐宁每次换药都是一场无法避免的折磨,他不知为何不愿意让旁人上药,一双清雅温的眸漉漉地看向刘福:“可否求老爷给齐宁上药?”

刘福本是不愿的,他自知笨手笨脚一定会痛齐宁,可齐宁态度决,刘福本就,齐宁低声求了两句便应允了。

又到了给齐宁换药的时间,刘福苦大仇地看着面前洁净的绷带与装着药粉的玉瓶,气,然后颤抖着手一圈一圈解齐宁用旧的绷带。

带着血污渍的绷带被解丢至一旁,却依旧渗血从肩延至锁骨的伤

不是第一次看齐宁的伤势,刘福仍旧没息地红了眶,忍着伤心难过,打开玉瓶小心地将药粉洒上伤

血腥气与药粉香混在一起,随着刘福的动作,齐宁不由得微微皱眉,额一层薄汗,怕自家老爷忧心痛极了却连大气也不敢

好不容易上完药,刘福又扯过绷带缠上齐宁肩膀,确认不松不正正好后在肩打了个笨不好看的结。

齐宁看着刘福小心谨慎又张的模样心底,待他换完药后,便柔声了一句:“多谢老爷。”

完成任务的刘福松了一气,听齐宁谢,连忙笑着摇摇:“不要谢,能帮上阿宁,我很开心。”

齐宁浅笑,然而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里多了几分苦涩。

老爷待自己这般真意切……

他忽地想起那天晚上莫如璇对他说的话,他说,你既已定决心要复仇,便将对刘福的罢。

可说来轻巧,如何放?怎能放

他开始后悔答应与莫如璇一同谋事,可落无悔,此局已定。

他终究是辜负了刘福。

齐宁抬看向刘福,见他笑容满面,里全是自己,他像是被灼伤了一样,狼狈地收回目光。

刘福迟钝,并未察觉齐宁的异样,见他脸不好,只是伤疼痛,正要问上一嘴,有人却推门而

一袭月白衣衫的莫如璇提着盒走了来,神淡淡地看向二人,:“我来给二夫人送饭。”

刘福笑着,拍拍旁的凳示意莫如璇坐

莫如璇并不急着坐,走了过来将盒放在桌上后将盒中后厨特地为齐宁炖的药膳取放在了齐宁床边小几上,完这些方才走到刘福边上的凳前坐

刘福正效仿往日自己生病时齐宁照顾自己时那样喂齐宁,却在手还没碰到碗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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