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因果(1/2)

节过后，李韵携两个女儿一同去求神拜佛，主要是祈祷清嘉考试能够取得好的成绩。去年为多事之秋，李韵也暗自企盼全家人今年平安顺遂。

古寺依山而建，在常绿的松林间，人们拈香朝拜。佛殿，李韵跪在旧蒲团上，她侧，忧虑清嘉像往常一样不合，准备好费一番。

怎知清嘉自然地跪，行了叩首礼。她并未照李韵的提示，默念菩萨名号，因为菩萨在她心中仍是虚无。真正使她低的，不是一虔诚的信仰，而是的人。

清嘉俯低至地面，心清净，因为她没有任何祈愿，既不祈愿被祝福，也不祈愿被原谅。片刻后她直起，李韵惊讶：“太打西边来了，你今天这么乖？”

清嘉轻俏地答：“我怕考不上。”

钟声悠扬婉转，当李韵怀着诸多好的愿景叩首，宁笙的目光无遮拦地到达清嘉，她不像母亲一般大惊小怪，只是沉默。

李韵忙得走不开，只好让清嘉独自应考。一家人送她去机场。安城新机场位于郊区，路程遥远，航中途停加油，宁笙则去上洗手间。

李韵和清嘉留在车上，广播放送着婚恋节目，她冒一句：“我永远不会结婚。”

李韵像是燃了似的，飞快地横了她一：“你才几岁？又在胡言语。”她尽量平复自己，“今天是送你去考试的特殊日，别我发火。”

说完，李韵向窗外一瞥，宁笙现在了视野里，她换台车，叮嘱：“现在我去上洗手间，记住了，等你回来，别说什么结婚不结婚的。”

宁笙回来，却没有上车，背对汽车，朝远方眺望，清嘉推开门，空气沁凉，她地呼一，解释说：“我来透透气。”

宁笙，视线回到远，天空飘起小雨，她们并排站立，所面向的前方，夕西斜，笼罩着一片宽阔而荒芜的田野。

“我念大学的时候，很喜读篇。”宁笙无端端地谈起，“看得多了，觉得凡是篇，最后无非是因果两个字。”

“那天你和妈妈去解签，我在寺庙里闲逛，听讲了一个佛家故事。”清嘉接过话，“有信众问，大修行人还落不落因果，一僧人回答不落因果，结果堕成一只野狐狸，五百年后，他拿这个问题去问一位僧，答案仅有一字之差，不昧因果。他从此大彻大悟。”

清嘉侧，宁笙并没有看向她，从她的角度，只见细密的雨滴落在的睫上，逐渐凝成沉重的珠。安城冬天很冷，她自觉在外的寸寸肤都是的，可是就是不成雪，结不成冰。

宁笙轻声：“是你吧。”

清嘉睛一眨，睫上的一滴就这样落了来，像人的泪，她坦然地微笑：“，你在说什么？”

宁笙也微微一笑，不究问去，同清嘉一起返回车厢。

临行前，航和李韵依次和清嘉拥抱，她拍了拍小女儿的背：“好好考。”

航附和：“瞳瞳，你可以的。”

宁笙站在父母后，回想起第一次被小婴儿妹妹握住手指，她屏声敛气地在婴儿床边立了一小时，护士让她去休息，她说自己不会先松手的人。可还是她先松手了。

清嘉也没有上前一步。她想去拥抱一的，然而不到了。她背着书包，走安检通，回望了一，爸爸、妈妈和停在原地，目送着她。她知这是一个她回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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