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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起环顾室,也没人。
难是梦?他扶着额,脑海中突然浮现他的手从姚征兰的脸颊摸到她的后颈。那细腻柔的仿佛还残留在指尖,这……这是能凭空想象来的吗?
他的手穿过她的发,那丝丝凉的觉,他将她的衣领扯开,看见淡蓝缎料的裹带,还有她的嘴,饱满又柔,每次他亲住就贪恋不足,她总是不过气来地推他……这些都是想象来的?
他光着脚了床,抬眸一瞧,发现他的外袍和腰带都好好地挂在衣帽架上,而他的记忆中,好像是脱在了地上?
到底是她走时给他挂好的,还是一切真的是他梦?
到底是真的?还是梦?
他怎会这样荒唐无耻的梦?若是真的,那比梦更荒唐。
顾璟烦恼地踱回床边,一抬,目光凝住。
他起后,在他原本躺着的地方掉着一样东西。
圆形的白玉平安扣,系着红绳,是他送给姚征兰的那一枚。
顾璟收拾好来到楼时,李逾和姚征兰已经坐在那儿用早了。
他难以自制地将目光投向姚征兰,却见她抬起脸来向他看来,如往常一般对他笑了笑,:“顾大人早。”
她毫无异状,他脑里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幽暗的烛光中,她发散小脸通红,双衣衫不整地躺在他的诱人模样。
脚一个踉跄,他急忙伸手抓住栏杆,差从楼梯上跌去。好在还有两阶便到了底。
见他如此,姚征兰便知他大约也记得昨夜之事,尴尬之余一阵心虚。
李逾听到动静转过看过来,见顾璟狼狈,笑问:“怎么?酒还未醒吗?”
顾璟低声:“一时不察。”
李逾问闷着吃馒的姚征兰:“昨夜我醉了睡得早,顾璟后来有没有什么好笑的事?”
姚征兰心砰砰直,努力让自己语气平静:“我不知,我也喝多了,一觉睡到快天亮才被渴醒。”
“可惜,真可惜。听姑妈说我表哥只要喝酒就会些匪夷所思之事,昨晚好不容易让他喝了酒,却没看着他了何等匪夷所思之事。”李逾甚觉遗憾。
姚征兰心:若是被你看见了,我也不活了。
顾璟如平常一般坐在姚征兰对面,姚征兰顿时连都不敢抬。毕竟昨夜之事她也有责任,若是她一开始便不去醉酒的顾璟,最后也不至于发展成那样。
“待会儿吃过饭,去街上买衣裳?”李逾对姚征兰。
姚征兰转看他:“买什么衣裳?”
“你不是要扮我相好么?打扮得太过素净,可不像个不计名分缠着男人的相好。”李逾不怀好意地笑。
姚征兰:“……”
用过早饭,顾璟带着随行人员先回船上,李逾带着姚征兰去购置衣裳首饰和胭脂粉等。
延州,肤施,府。
一名步伐矫健的青年男匆匆来到后院,推开正房房门,:“公,一切准备就绪,可以启程了。”
延睿坐在椅上,正伏在桌前用尖针在一座玉雕上勾勒细节,被这么一打扰,却是偏了方向。
他怒气发地斜看着来的男,劈手就把玉雕向他砸去。
以男的手想躲自然是毫无难度,但他不敢躲,生生挨了一,额角的血淅淅沥沥淌了来。
看到那殷红的血,延睿的心好似好了一些,丢尖针脱手腕上缠着的一串晶莹剔透的红佛珠,边捻边:“谁说要走了?凭什么他李逾来,我就得夹着尾灰溜溜地离开?”
“公,上就是这么吩咐的。要您此刻离开,也是为了您好。”男规劝。
“为了我好?呵呵。”延睿冷笑一声,手抚上自己那条天生残疾的,目光冷:“我留来,就是为了看一看,他对我到底有多好?”
顿了顿,他吩咐男:“去把显荣叫来。”
男退到门外,这才抬手了把到脸颊上的血。
不一会儿,一名五十多岁锦衣华服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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