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2)

第44章

那日不而散后，周皓没再来找过她，陆文音也不是能拉脸面主动示好的人，不过周皓还是搬到了325号，陆文音有回班绕路去350号书店买书，遥遥见着过周皓的车。

掰着指数一数，约定的跨年夜的见面很快就到了，周皓早早订好了星塔对面餐厅的位置，陆文音来京市的第一年就研究过，餐厅靠窗的位置视角极佳，可以刚刚好看见跨年夜的烟秀，可惜总也订不上，她在星塔前的空地，同成千上万陌生人比肩接踵，跨过了三个年，后来年纪大了些，就不愿意去了。

周皓的订位信息早在两人大吵一架之前就发了过来，去不去赴约对陆文音来说成了一个难题。

12月30号，陆文音在公司开足了力加班，主编九走的，即将迈过年关，总有些欣欣向荣的好兆，那位不苟言笑的女上司临走甚至跟她开了个不怎么好笑的冷笑话，陆文音心思不在上面，扯着嘴角笑了两声。

十一刻，陆文音站起来提起包，往星塔走去，写字楼在市中心的好就是，走不了两步就能抵达吃喝玩乐的目的地，陆文音还是走了那家餐厅。

或许是周皓的相在人堆里很打，或许是位置正对着门，容易找，总之陆文音一门就看见了他。

周皓唯一外的小习惯大概就是指尖在桌面轻叩，陆文音走近坐跟他打招呼，嗨。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我过来的时候想要是你今天没来我就在星塔前再挤一回人堆，自个儿跨个年，然后拉黑换号码跟你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我来了你又预备怎么办？周皓坐在对面抬着看她，神平静没有波澜。

你来了就当无事发生过。

我母亲走的时候我已经中了，早恋女朋友的大好年纪，我没有在你上找别人的影。

陆文音嘴动了动，好像有什么话要讲，但是犹犹豫豫，最后只吐了五个字，好，我知了。

开了瓶红酒，小酌怡，陆文音说：我上学那会，特喜跟室友去校门烧烤摊吃串儿，上扎啤和夏天的凉风，别提多了，但是后来......有个室友自杀了。

陆文音好了决心同他心。

说实话我到现在都不能完全理解双相障碍对患病的人到底意味着什么，她到了后期甚至会现解离的状况，而我却一直以为是白日梦梦游，我们回家度过假期，放任她一个人在学校待着，她烧了炭没有立刻死，在医院挣扎了一段时间，但是烧炭不小心打翻了火盆，她浑上被烧得不像样，我们番去医院照看过她，我说句实话，活着还不如死了，可是死了的人一了百了，活着的人却要永远抱着那样的负担了，除非我们选择变得自私与冷血，才能若无其事地活去。

我前男友，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是有些优的，尽瑕多于优，当年我跟他在一起很大的原因就是我认为自己不上更好的了，我只能在这样的痛苦和悔恨中自我折磨度过一生了，很多时候越接近幸福与愉，我就越觉得痛苦，但我觉得，这是我应该付的代价。我另外有个室友，跟我在这件事上了一样的选择，这些年我们一直都是这样互相支撑着度过的，直到前些天我跟你在博馆的暗室里遇到，我拍了一张小鼠的照片发给她看，她告诉我，她遇到一个很好很好的人，要结婚了，让我也放过去，重新开始。

我很抱歉对你发脾气，暗自揣度你的动机，但是你看，我从来都不是你想象中完无瑕的人，我格上的缺陷太多，又耽于旧事不愿走，你想在我上获得救赎是没有办法的，我只会拉着你一起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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