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骨科慎)(1/3)

窗外,蝴蝶扑朔,烁亮明光,贯穿树罅。

,你接过护士给的白药片到嘴里,仰喝了,和着无边的苦涩一同咽

一秒,你吐了吐嫣红的,给护士确认没有把药藏在底,转回了病房睡觉。

在护士观察不到的视角里,你把指抠咙,反复刺激自己的呕吐中枢,终于通红着脸吐一摊酸和那片该死的药片。

你胡地用上的病号服拭沾着的手,扶着墙缓缓站起,走到床前,死尸一样地倒

躺在洁白的床上,侧盯着雪白墙上被拍死的蚊和它的一摊暗红血迹,你的心毫无波澜。

之前的你不会这样的。你应该会好心地把死蚊从墙上抠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掌心里,拿到窗边,再用嘴把它们拂到窗外自由的世界。

可是,从你开始习惯病房的生活后,你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大脑像是生锈的时钟,对周围事知能力越来越差。

因为每次吃了药去睡觉,你醒来后好像是要失去知觉,连你所引以为傲的理解力和记忆力,都在像你最亲的人陆续远离你。

你现在不敢再轻易睡觉,或者说你是在撑着不睡。你不想让那些怨恨也随之离去,你想让它们像菟丝一样寄生在你的思想里灵魂里。

哪怕它们要汲取你鲜活且富有生命力的,只是留给你瘪麻木的空壳。

午五十分,负责看护你的护士敲了敲门,发平静如死一样的声音,“曲鹤婷,你妈妈来看你了。”

没一会儿,你被护士抓握着手腕,重重地摁坐在如同监狱探视房的栏杆窗前,接受沉英淑女士的审视。

“婷婷,你在里面…好些了吗?”

沉英淑又开始扮演关女儿的慈母角了。

可事实却是,你在她里不过是一个残次品,没有照她的意愿生的残次品。

她好不容易才等到酒鬼丈夫的死亡赔偿金,好不容易才搬了破败的老城区,好不容易才供儿上了省大学。

你偏偏对她儿动心,勾引她儿,让他和不要脸的你

她那时看见你像妖艳浪货一样挂在她儿上,供她儿,敞开双让她儿,她觉得天都塌了!

她现在应该恨透了你,恨你毁掉她优秀的儿好的生活。

她不可能理解你,也绝不可能心疼你!要不然,她为什么在那晚像疯妇一样把你从曲鹤峰上扒拉来,狠狠地扇你掌、踢你肚?为什么不顾曲鹤峰死命阻拦和苦苦哀求还要掐你的脖不放?为什么要对曲鹤峰以死相,让他家门?为什么要把你关房里?为什么对你绝望的拍门声假装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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