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生死发qing(合)【正文完】(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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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和陶屿手拉手躺在那儿的时候,我还想了许多问题,其中就包括对于两个人而言,什么样的结局才是最完的。

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还得从概率论开始讲起。

大三那年,我半跨专业,选修过一门佛学课,学到了一个词叫“无常”。

再后来,读研学统计的时候,附带着学了儿概率,想明白概率是个什么玩意儿之后,就懂了佛学说的无常到底是什么东西——

人生在世,没有规律,只有概率。我们以为的规律,其实都只是大概率事件,比如吃好睡好就能健康,就能避,这样就班地把日去,就一定能活到老——

事实就是,好吃好睡也未必一定能健康,也未必百分百避,这样就班地把日去,也未必一定能活到老——

这个未必,就是小概率,在佛学中就叫作“无常”。

小概率事件发生的概率虽小,但并非绝对不会发生。而当这些小概率事件降临的时候,你又是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想清楚这一,我就再也不能安安稳稳地活在这世上。

但杞人忧天、惶惶不可终日也不是办法,所以后来我又想,对抗概率论的唯一解法,果然还是放执念,及时行乐,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这么说来,对于一个人而言,最完的死法一定是在极乐的瞬间猝死;

同理,对于一双人而言,最完的收尾,一定是在同时达到极乐的瞬间一起猝死——

这就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完的结局了。

所以在我看来,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真正的Happy Ending,那就是两个相的人在幸福中一起死去;其余的一切Happy Ending,都只是断在了最该断的地方。

当然啦,只要讲故事的人乐意,故事就是可以断在一个最该断的地方——但人生不行。只要还活着,命运就会推着你一刻不停地往前走,直到死亡这个尽——

听到这里,陶屿叹了气,说人生太残忍了,所以他愿我们活在一个故事里,即便断在当他也愿意。

我说,我们的人生虽然不是故事,但可以创造故事——比如到同时的时候双双猝死。

陶屿纠正说,这不叫故事,叫事故,所以他现在就打算去查查怎么肇事,被我一把制止。

我说,猝一个简单,猝两个难,这事儿你再怎么查,也都是个小概率事件,要真这么容易,殉率能翻它个好几番。

不过也正是因为那么难,圆满才那么稀罕。

我一边说着,一边朝他挪去,激动得直比划——

所以说,要是我们能一起死,就说明我们同时战胜了概率论和辩证法。为了庆祝这一伟大胜利,可以把咱俩的骨灰拌一拌,给大伙儿放一个超待机的大烟

陶屿一就笑了,我也忍不住大笑,把他的肩拍得啪啪作响:痛不痛快!

他梗着脖跟着我喊:痛快!

我扯着嗓接着鼓动:那要不要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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