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洒和无拘无束。这回对着这么个白瓷小坑,怎么也对不准,一泡滋得到都是。
很洁癖的息栈每天刷厕所刷得想撞墙,气得命令大掌柜蹲撒。男人决不肯蹲:“蹲着撒的那都是没把儿的娘们儿!”
以前一直都是大掌柜给息栈洗,不知从何年何月开始,就变成了息栈给大掌柜洗,洗澡。
男人静静坐在洗手间的条凳上,闭目哼曲儿。息栈用掌心把洗发打泡沫,指腹轻抚搓男人的发,再用一盆清漂洗净。一只巾用温浸透,细细地给男人搓搓背,指尖手可及的实与柔,仍是心底那一片足以燎原的火。
侧躺在床上,十指相扣纠缠,男人膛的轻,晤息栈的脊背。
回眸,浅尝吻,密实地贴合,轻挪慢动,如湖中飘然一叶小舟,载着曳动的华秋实。
息教授通过教工福利,排队领到了电视机票,买了一台黑白小电视机。
周末闲暇时候也不门,就陪着大掌柜在家中看电视节目解闷,给男人端茶递烟,肩捶。
俩人在电视里,看见了那位镜参谋去利国事访问。镜参谋已经老得快要认不来,几缕稀疏白的发,一脸的老年斑,千年不变的是鼻梁上那一副圆丢丢的黑框镜。
当年的镜参谋,现在是这个国家的主席。
当年的“许大”,现在了国防。
大掌柜用手指戳着电视里的小人儿,拍着大乐不可支,跟息栈说:“羊羔儿,老想去北京,见见老的两个兄弟!”
息栈笑说:“当家的,人家现在是什么人了,国总统想要见咱们的国家主席,都还得排队挂号等位,主席没有工夫见你,你排不上队!”
一九八五年,抗日战争胜利四十周年,官府搞了个声势浩大的纪念活动,还邀请散各地的当年的抗日老英雄们,仍然活着还没有躺倒的,汇聚到北京,接受官府的表彰。
野山大掌柜八十多岁了,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坐飞机,当然,这回是公家掏钱请他坐的。这厮连火车都还没坐过呢,就没过河西那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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