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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住一间岩的伙计们也发现了，二当家这被洗得可真勤快，本来就是一张破棉被，团被面儿都快被他给洗漏了，当真是个洁癖！

小鬼吃了一场败仗，怎么能甘心，迅速又调集了大批兵，河对岸黑压压地驻扎了一大片，饶是凶猛迫人。

国军阵线正待吃，对岸的中条山忽然又冒一支队伍，山中红旗飘飘，隔三岔五地山冲击小鬼的阵地。鬼刚架起泡来，那帮人呼啦呼啦掉又跑回山中；小鬼的队伍山去扫，每次都会被伏击、中埋伏，没几个人能活着跑来。

西岸的官府军看闹看得乐呵，时不时地也凑趣给小鬼送几颗铁西瓜，呼应一对岸的兄弟队。

息栈和大掌柜现在也都跟国军大兵们学会了打炮。小凤儿发现还是这铁家伙厉害，比自己那凡胎地冲锋陷阵要有效率得多。

息小凤手壮得很，第一回自己手动调试仰角线，一炮打了过去，竟然直接就将炮弹打小鬼阵地上一门大炮的炮筒里。对方还未及来的一枚铁西瓜，生生给堵了回去，炮膛爆炸，火烧连营！小鬼的阵地大火烧了三天三夜，烈焰火光映红了滔滔黄河，河都得手。

趁着敌军阵地哭爹喊娘，火光冲天，两岸的兄弟队都可以气儿，歇歇脚。对岸中条山放一叶小舟，渡河而来，舟中站着一位穿红袄，提枪，英姿飒的女八路！

小凤儿一听说对岸来人了，河沟边儿扔待洗的床单被褥，一溜烟跑回村，厨亲手了香的biang biang面和洋芋①，招待女八路同志。

大掌柜乐不可支：“哎呦呦，俺说红儿啊，你现在可了不得了，啥级别了？上次听军师说你升副团了？”

慕红雪有儿不好意思地笑：“当家的，我是正团了。我们团前些日打仗牺牲了，现在我是妇女独立团的团。”

红姑在来到潼关不久，就投了八路军。许军团他们那支队伍麾的妇女独立团在西征路途上全军覆没，如今重新组建，慕红雪与当地的一群女民兵，一起加了队伍。

红姑作战英勇又有领导才能，很快就从排升连，从连升团。

大掌柜又乐：“咱小柳师好的哈？”

“嗯，他好。”

“老得谢谢他呢！要不是他带队伍在中条山里边儿打游击，俺们西岸这边儿估计还得被鬼给整日里轰炸得天昏地暗，见不着日！”

息栈悄悄将慕红雪拽到一边儿，从兜里掏个玩意儿：“红，你帮我把这个给柳师。”

慕红雪一愣：“这不是他以前送你的打火机么？你嘛不要了？”

“唔，我......你就跟他说，我在县城里用不到这东西，他在山里打游击用得到。你记得告诉他，我跟当家的都很惦念他！”

慕红雪笑：“你次见着人，自己给他就是！”

“唔，谁知哪一天才能见到，总之你帮我还给他就是么！”

息栈一脸生动的笑意，慕红雪反而脸不太自在，盯着那一只小打火机盯了半晌，最终伸手给抓到手心，迅速自己衣兜：“好，那我替你还了。”

“嗯，嗯，红你一定记得说‘惦念’他，‘想’他！”

息栈还不死心，狠命地眨眨睛，慕红雪窘得扭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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