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姊妹夜谈与南海珊瑚(1/3)

吃完饭洗漱,关绮却不急着到母亲书房里去。

她掐准时间,吩咐使女取来寒冰,在手里捂了一会儿,确定手心麻木没有知觉了,把剩的碎冰放到棉里带在边,才往母亲住的地方去。

关以桑是了名的守时自律,书房里摆一御赐的夕钟,到了就必须睡觉。教训女儿这,自然也会被她推到明天。

「母亲。」关绮敲门。

来吧。」关以桑打了个哈欠。

书房净整洁,一尘不染。信笺纸张垒到了天,全叠得整整齐齐。关以桑已经换了睡衣,发髻也卸了,穿着一件外翻看政务的记录。

后为她梳理发的侧室也换了,这样与小见面实在有些失礼。他不敢看关绮,只是低在关以桑耳边说了些悄悄话。

「也是,」关以桑低,「你先回去吧。」

男人于是起,半遮面容躬告退。

关绮也向他行礼,「请伯叔好好休息。」

离关以桑上床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她没时间考察这半年的学习,也没时间审问这贪玩的逆女,自然要直截了当地把最该发的火发了。

「我罚你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关以桑拿早就准备好的戒尺,「魁娘不至于受伤吧?」

关绮脸上讨好的假笑慢慢凝固,「托您的福,好着,就等挨这顿打呢。」

手心上的刑,每次回家都逃不掉。

关以桑了两,打得关绮嗷嗷叫,一摸戒尺,「真凉啊。」

「阿娘注意,」关绮借坡驴,「多穿件衣服。」

关以桑自己也奇怪,关绮生父的和她也差不了多少,怎么能生这样一个讨打、又让人总狠不心去打的女儿。

「你家月复职,」关母,努力忍住自己的哈欠,「你被国监开除,影响的可是纨纨的仕途。」

「嗯。」关绮乖巧地答应。

披风里的手臂悄悄挪了位置,捧着冰块消除手心的红

关以桑这样的老狐狸,当然看得见女儿的小动作,无可奈何地摇摇

「纨纨刚,还要好好休养,明日才准去烦她。」关母呼地一灭桌上的油灯,「照例去你祖母牌位前,磕过再跪一晚上,求他保佑让你收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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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绮向母亲问了晚安,轻车熟路地翻墙来到了祖母生前的住

相比同龄的其他年轻小,关绮自觉在母亲面前相当放肆。幺女幺心肝,关绮生前又没了个,从小到大,在关以桑能到的范围,她几乎可以说是被坏了。

从她的小名便能听的来——魁星女娘,这可不是一般的寄予厚望。

月光正好,冷冰冰地给院里齐整的草镀上一层白银。空的厅里一尘不染,她便借着望舒的面老老实实磕了三个

「母亲又差我陪您来了。」她朝还凉的手心里呵一气,「不过这次大概没人给我送酒。」

她说完话,钥匙的公公才到了小厅,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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