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驯鹿与秋千(1/2)

舞厅播放着上个世纪的粤语歌，独有的风格和曲调让人想起黑白电视剧和音质糙的广播。简寻不大会舞，藏在人群里浑摸鱼，所幸人人都沉浸于自己的世界，没人在意她。

小时她一直想学舞，家里一直要她等，等到十几岁，又说年纪不适合，脆搁置。

她时常想来舞厅看看，大学前不能自由门，大学后就去了b市，很少回家。算上这次，大约也只来过不到十次。

叶青霖在距离老人不远的地方看着她，有好几次她被人群淹没，又在某一瞬间重新回到他的视线。

“为什么我喜你，我想一定是被你的舞姿迷惑。”

他看见简寻在向他挥手，邀请他一起一支舞。得益于经常参加舞会，他的动作虽不够优雅漂亮，但算不上难看。

简寻的视线越过他肩，落在人群纷杂中。在这一刻，她想起很多未竟的愿望，并十分烈的想要将它们完成。

“叶先生，可以陪我去看驯鹿吗？”她对叶青霖发邀请：“不会很无聊的。”

说话的时候，白雾气缓缓飘起，灯光朦胧，越来越看不清彼此的脸。

想让你受到冰冷的，告诉你雪原也并非时常结冰。它要随着日的太化，潺潺的溪。我的睛里的霜也是如此，稍微靠近温之，它便会化为泪珠。

叶青霖问她:＂为什么？＂

她的舞步不曾停止，“因为这些东西，总想也让你看看。”

因为这是她很久以前的愿望——回到自己的故乡，看这里最丽的景致，和另一个人一起。

“我答应你，你也要答应我。”叶青霖说。

简寻问：“我可以答应你什么呢？”

他们沉默着舞，过了几分钟，简寻说：“什么都可以，我的一切，都可以赠送给你。”

他停舞步，站在离简寻一米远的地方：“先回去睡吧，明早去看驯鹿。”

他没来过这么大又偏僻的，披满雪的白桦林。脚会陷积雪中，像踩着白的绵地毯。两个人只留了一串脚印，简寻跟在他后，跟他的足迹重叠。

风路过每一棵树，树枝与它拥抱，送给它由雪落声组成的乐章。脚步声掩藏在风声中，裹挟着渴望的心声也一并销声匿迹。

他闻到树木的味，伸手摸那些白树，雪化在他掌心化成珠。简寻的鼻尖被冻得发红，“前面有一片草场，秋天来的话，就能看见满地枯叶和飞驰的。”

继续往前走，一个看上去很老的木秋千现在他们前。他从背后推了一把，秋千起，简寻也随之到半空。她低看厚实的雪地，在离地面半米的空中松开双手。

向后仰倒，以一决绝的姿态跌落地面。摔得不算很疼，更加不至于摔死。她先是觉得有凉，而后一双手把她扶起来。

关于死亡的念在脑海中一闪而逝，她不知怎么解释其间缘由。

“对不起，吓到你了。”简寻站起来，扑了扑上的雪，“往前走吧，有一条很的吊桥。”

叶青霖未动：“还要往前走吗？”

简寻里瞬间蒙了一层雾气：“先生不去了吗，明明跟我约好的。”

“你不是想去驯鹿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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