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他是她独有的神(1/3)

离冬至还有十天。

简寻已经快忘记昨天发生了什么，只记得早上看见叶青霖躺在她边——他们平时并不会一起睡。

他在委婉地，为昨天的事向她歉，所以想尽力安抚她。

她醒过一次，再醒的时候已经九半了。太藏在乌云里，整个天空泛着冷白。她裹上厚厚的羽绒服，想起自己还有未完成的事。

约摸过了四十分钟，她来到一个老小区。这里很偏，环境也不大好。楼的声控灯一也不好用，简寻几乎是摸着黑爬到六楼，响中间那的门铃。

门里的人先用猫观察她，然后又站在门思考了很久，才打开门放她去。

开门的是个约摸四十岁的中年女人，厨房的锅噼里啪啦的响，一个中年男人不太熟练的翻动着锅里的菜。

她在玄关缄默，像个隐形人一样旁观他们忙碌着。她不说话，他们也不，恍然是几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

最终还是中年女人先开：“既然来了，就吃过早饭再走。”

“我吃过了。姑妈，能把简觅送到这儿来吗？我舅舅他们孩太多了，实在不愿意要他。”简寻站在玄关，那里应当有一层垒，把她和他们分隔开来。

中年女人看也不看她一，自顾自往桌上端碗筷：“你不是还活着呢吗，嘛要别人养。我们自己俩孩都看不过来，还有你这个脸，是不是又去给别人打了？我说你啊，女孩家要自重自，别上赶着给人家当畜生。”

这时男人也从厨房里来，以一怜悯而可惜的目光瞧她，很快又移开视线。

这样的批判让简寻脸煞白，浑都失了力气——可悲的不是被人羞辱，而是连自己都觉得他们骂的对。

简寻恨不能立刻逃去，但想到无人看顾的简觅，又着开：“我……总之，算我求你们。”

“求我们有什么用，求我们能让你爸妈活过来，能的话我们求你行不行。”恶毒的言语铺天盖地的压过来，女人说完还嫌不够，补充：“想让我们养简觅，除非拿一百万。”

简寻攥斜挎包的背带，愣怔在玄关。屋里的两个人全当她不存在，自顾自吃起饭来。她鼻一酸，雾很快聚成泪珠，盈了满，摇摇坠。

她甚至没有力气为自己辩解。她在别人里是罪孽重，肮脏到底的犯人；在自己里，也并不会有什么不同。

“给了钱，你们真的会养简觅吗？”她努力不让自己哭来。

“当然养。我们也不忍心让一个好好的孩跟着你，万一变得跟你一样可咋办。”女人大声吃饭，发令人心烦的吧唧声，男人飞快往嘴里扒饭，筷碰撞碗沿叮当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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