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1/2)

10

“哟，这是现在街上行的款式呢。”老板在看见那条手绳后凑了过来：“是礼？”

他本就是明知故问，糸乃对老板翻了个白：“只是为了哄她开心才上的，这糙的饰。”

“难是她亲手编的？”老板像是狐狸一般狡黠的笑容：“这不是好的吗，变得就像是普通的恋人一样。”

这句话没有主语，却让糸乃沉默了一瞬：“别说这些无聊的话了。”他推开老板，将袖拉起重新遮掩住那条手绳：“说到底也只是她的一时兴起而已，一定很快就会厌倦了。”

“别那么悲观嘛。”老板坐回原位，他摆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语重心的劝：“在古老的故事里，就连狐狸、雪女这样的妖怪们都能够找到心的人呢。我们……就算如此不由己，但到底也还算是人，偶尔梦也没什么不好的吧。”

“这东西如今对于我而言，连藉都算不上，而且大多数故事里无论是狐狸还是雪女，最后都会因为被识破份而与心的人分开，只是一瞬的虚幻又有什么意义。”说完，糸乃便回望向窗外，行结束了对话。

今日是天，雨终于停了，风中除了雨的味，还透着淡淡的樱香味。糸乃已经记不清楚，自从被卖到这里后已经接待过多少客人，并不是没有遇到过对他抱有好的人，然而就像这随风飘来的香味一样，对于他而言都是如同镜月半缥缈的无望。如同被折断了翅膀的囚鸟一般，被束缚在这间小小茶屋的他，是没有办法从这里的窗看见樱的。

11

“所以为什么你又换回了男装？”老板娘扯着坎丝的脸颊，用力往两边拉扯：“真是的，明明着张这么可的脸，总是打扮成这不起的样实在是暴殄天。”

“痛……痛……因为这件是您……借给我的……”坎丝齿不清的试图解释。

“是送给你的。”老板娘松开手，将桌上的那浴衣重新回坎丝手中。

“可……可是……”坎丝试图推辞。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你的心上人不是也很喜吗？”老板娘挥了挥手笑：“打扮一之后，有惊艳到他吧。”

这半开玩笑的话却让坎丝若有所思的低：“其实糸乃在想什么我并不清楚，因为他太过温柔了，无论我什么都会得到他的称赞。虽然他一直都会对我笑，但有些时候我却觉得他的底并没有笑意……”

“唉？小丫，你喜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这样的描述让老板娘眯起睛，她拿起了烟替自己上了烟：“听上去是个有些麻烦的对象啊。”

“糸乃，他……他在茜屋……”坎丝老实回答。

“等一，街里的男人？”老板娘的手停了，她不禁抬了声调：“天呐，为什么小丫你会被那么糟糕的男人迷住？”

“糸乃他很好。”即便被老板娘夸张的反应稍稍吓到，坎丝也依旧耐心的解释着：“他温柔又贴，他叫我玩双六，帮我梳发，我们还聊了许多事……”想到他坎丝不自觉的勾起嘴角：“还有，他醒着的时候明明是成熟又清冷的模样，但睡迷糊了会不停的往我怀里蹭，非常可。”

“停，停一。”老板娘打断了坎丝：“别再说去了，真是的，你明明值得很好的对象，为什么偏偏被那男人欺骗了。”她看上去被坎丝气到，将手中的烟在桌上敲得哒哒响：“听好了，所谓的男娼就是那样的，温柔的态度也好，甜言语也好，甚至是看上去足以以假真的思慕也好，都只是他们表演的假象，为了你袋里的钱他们能够编织任何你所喜的谎言。”

“可是……”坎丝张试图反驳，却被老板娘用烟抵住了鼻尖。

“就算对象不是你，于他而言也没有什么区别。”老板娘笃定的说，然后她拍了拍坎丝的肩膀招呼客人去了。

12

坎丝一整个午都闷闷不乐，因为老板娘最后的那句话。明明今天难得的没有雨，她的心却比天空沉了许多，这让坎丝不由自主的放慢了去茜屋的步。她还是换回了男装，堺港的人们多少见惯了往来经商的外国人，于是比起撑着洋伞穿着浴衣，男装的坎丝反而不那么引人注意。

她就这样若有所思的走走停停，到茜屋时已经比预定的时间晚了许多。坎丝几乎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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