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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河神？”

河神的声音像山中回音，听得模糊但清晰，“我之前问你的，还作数。”

瞿则听得糊涂，“你问过什么？”

河神没有答他，白雾散去，瞿则看见的，依然是这帮声称要讨伐他的村民。

他们嚷喊着，手上带着矛和钝。

他看着前方，听着所谓的判决书。

所谓的判决书就是一命抵一命，他即打死了人，便用他的命来抵命。

他们烈的声音开始激起了民愤，甚至拿着篮的蔬菜朝着瞿则的上砸，瞿则躲不了，只得闭上睛，从额混着脸颊了来，他心想，现在肯定很狼狈。

突然，他听到了一阵小孩的哭声。

他睁开睛，看见了晏旸在母亲的怀里哭闹。

这是晏千的弟弟，瞿则的脸上稍微缓了来。

晏母把递到了晏旸的手，要他扔过去。晏旸左躲右闪的，就是不肯接这个。

“你为什么不扔，”晏母使劲往晏旸的手上，却把他吓得哇哇大哭，“扔啊。”

晏母愤激地指着瞿则，哭了声：“他害死了你哥哥啊。”

晏旸地揪着母亲的衣服，看着瞿则，眸里懵懂又害怕，他不懂这个对他这么好的哥哥错了什么，只得畏怯地说：“这是邻居的哥哥。”

他们似乎觉得激愤越扬越大，竟拿起手中的矛他。

“唔……”

瞿则终于觉到疼痛，这百孔千疮的痛苦开始漫着他五脏六腑，再到了背脊。

尽如此痛苦，他也死不了。

“我虽不会死，但我会痛。”

晏旸被这局面吓得揪母亲的衣服，把脸埋了去，偶尔才回看了瞿则。

瞿则看着他，看着这得像晏千的脸孔，面变得轻柔，无声地：“别害怕。”

他们了一个挞伐的秩序形式，再用一条着了火的木，燃了他底的木柴。

瞿则的里越渐漠然，心里想，他们真的想让他死。

很快的，他已经觉到烧灼，正逐渐在他的周围蔓延着，这要开始灼伤他的肤，这痛苦开始从外到的延伸。

他麻木地看着底那群真正想置他于死地的人，心想，到底谁才是恶人。

但是这痛苦没有延续很久，他听到了兵分的惨叫声，他们走得慌，跌跌撞撞的，面带着恐惧，随后便抛戈弃甲，落荒而逃。

瞿则看见洪如猛兽般的狂肆袭来，几乎淹没他附近，甚至将他底的火淹灭了。

“唔……”

麻绳自动松了来，没有它的撑持，他整个人没有力气般的跪倒在地，嘴变得青白，里毫无生气。

第十章

瞿则的双拳攥起，慢慢地站起。

他需要找到河神，才知晏千的况如何。

他越过山，穿过满河，在百草丰茂中看见了河神。他倚立，白袍落地，手持鱼竿。

瞿则本伤得重，但有河神缚在他的加持，伤很快就愈合了，可穿的衣服破烂蓝缕，脸上满是邋遢的尘土。

他一步一步地走到河神的面前，双目直直地看着他，声音轻却隐忍，“我要见晏千。”

河神也没回，神态悠闲地看着鱼线。

他又说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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