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1971(1/2)

韩国1971

大邱城西有所旧市政大院，天一到，红砖矮墙上的质黄婵开得越发茂密，大大的五叶，金灿灿的爬满一角，像油画般嫣然彩，却没什么香气。每早供应香扑鼻炸酱面的旧堂早已不开了，国中的学书单发到手，之后的每个夜晚，便只剩老弱病残住在那儿。

依稀是晚上，但不晚，或许才十，她在独居的一栋小楼里睡得安稳，听不见狗吠、风、还有侵者的零星脚步。

呵，那可是旧市政大院，为着退休的老与官属，大院岗亭还有两名兵站岗呢，谁敢侵？

其实早有枪把劈向两名步兵的后颈岗亭躺着两个昏迷的人。

之后，楼梯传来噔噔噔的急促脚步，她从床榻爬起，就在这时，一冷风兜兜面扑来，从窗猛地一大的躯，那躯往床上一翻，直接辗压到她上，把她压得密不透风，整张床板都在吱呀吱呀响。

李妙言，帮助我！捂住她嘴的男人在她耳边低语。

像个军人，她手肘着他的左肩，到一块的像徽章的东西。但光线好暗，伸手不见五指，也安静得诡异，她能听见自己扑通扑通的心以及男人极力压住的息。

他哑声说：不要叫，我保护你。

声音如钟鼓轻轻敲在她的心。

不一会儿，砰砰砰！

有人敲门！

那只大手捂她更。

有人在吗？我们是维安队，有没有看到一个大男人跑来？

几个人的脚步声来袭，烈的手电光窗，一刺中她的双，她只觉全孔都在张开，被他一手挟持，肩膀不得行动，稍一转，脸碰到他的哪里，的，是......血！

敲门声起，外的人再问一遍。

没看到，我没有去。发生了什么？她镇定地说。

有不法分逃，我们在追捕！你是谁？报上家里参军参政的人。

旧大邱陆军总队李德忠上校之女，李妙言。

知了。

脚步声撤离，她又陷无边无际的黑暗中，边的男人开始剧烈的息，仿佛每一都痛彻全，越来越大声，穿透她的耳。

男人好似在捂住自己受伤的，在黑暗中寻找她的睛。男人撕心裂肺地发声音，告诉她：李妙言，我是......

唉，又是这个梦！

妙言睁开睛，看了看床对面的挂历：1971年4月，27日。也是大韩民国总统选举日。

她起床洗漱一番，披了一件薄针织鹅黄开衫打开房门。

昨晚好像雨了，外面的植都氤氲了一气，鸟儿也叫得格外快，她养在屋檐的天丽倒是没开。

听说这难将养，嗜寒，不能太，还不能见光，但现在已是末夏至，官舍里的气温又比首尔市区和些。

她第一次，偏不死心

勤务的柳中士送来一天的果，讪讪地笑，夫人今天起那么早，是不是没睡好啊？脸不太好。

篮里装着几个大青芒果和一把金黄熟透的香蕉，约莫五六。香蕉在这个年代可是稀罕，市场有的都依赖国外，所以价格昂，估摸半都要算清楚。妙言接过篮了声谢，而后淡淡地问：是吗？

是因为金大尉快回来了，夫人兴坏了吧！柳中士说。

妙言只觉这是嘲讽，没说什么，只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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