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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时他只穿一条短，着上和双，蹲在河边，用力搓洗。

听到有人说话，刁拙浑一震，双手用力，只听得“刺啦”一声，本来便破旧的衣服，被刁拙扯成两半。

刁拙呆呆地看着手中的衣服，不知所措的模样。

常生笑了起来，弯腰脱鞋，坐在刁拙边，用脚趾碰河里清。

他男生女相，气质柔，脚趾白，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养来的小孩，恐怕半丝苦楚也没有受过。

刁拙将撕破了的衣服拧，捂住，半晌，：

“……多谢你，救我一命。无论你想要什么样的报答，只要我能得到，都会替你办到。”

“没什么。喂，你为什么不愿拜善慈散人为师？这女人心很好的。”

“……”

刁拙低着，轻声说：“……我是个不祥之人。”

常生一就笑声了：“什么意思？”

“总之，我不能靠近你。如果你和我在一起……我会害了你。”

“奇怪，奇怪。你难不知，跟着善慈散人，便有修仙得的机会？即便没有修炼的资质，也能让你过得舒服些。比起你自己舒服的日，害了我又算什么？”

“你……你救了我，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可以这样。”

常生调转方向，一脚轻轻踢在了刁拙肩膀上。

“我的命格难不过你？大法螺的臭小，你可知，我生那日，红霞满天，龙蟠于。算命先生说我乃是天上一颗星辰降落于世，若是人，既有天之气。若是神，便可为天之主。你害旁人，也便算了。想害我，也要看你自己够不够格。”

刁拙后仰坐在地上，破旧的衣裳落在地上，他也没伸手去捡。

他是上天一星。

百十年来，经往事，不知凡几，唯独这几个字，刁拙从未有一日忘记。

“常生师兄，刁拙那小怪得很，你离他远些。”

“呵呵呵，越古怪，越有趣。”

“师父说，她算过你二人的命格，叫你莫要靠近他，否则会影响师兄你修前程。”

“哼，我偏要靠近。”

角落墙后，刁拙听着两人的对话，低着，捂着自己的嘴，很担心这样烈的喜悦会让他笑声来。

既然是他靠近的。

那么我便不会放手了。

“我不想……”

往事如烟如雾，在刁拙前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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