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赴约如期(11)(2/2)

在山里,我的优势很明显。我把补给包放在胡康河谷一燥的地上,太升起时,我就变成鸟帮中国士兵探路,发声音提醒他们哪里有,或者叼来药品,悄悄放在他们边;太落山时,我就飞回营地,在帐篷里写几个字。野人山的环境太糟糕了,暴雨个没完,我差被一只的蟒蛇活吞去,都后悔没早说几句好话,跟我的英国同胞去印度休养。

今天我们还是在山里兜圈,有士兵据我的指示逮到了兔,但这个可怜的人饿疯了,他想连我一块儿吃掉,我差被他了尾,所以暂时离开队伍,找了个窝睡觉。我很不杜鹃的事,把别的鸟窝,但没办法,森林里实在是太危险了,我不想睡在地上喂蚂蟥,这些恶心的东西能人血,它们得不像话!很多中国士兵都牺牲了,包括你的几个同学。有些是病死的,有些是饿死的,有些被洪冲走,有些躺去就没再站起来,还有人受不了折磨举枪自尽,死了没两天就被野兽虫蚁啃,成了一堆白骨。上帝啊!这样的惨状只要人见了,就一辈也忘不了。

兴劲儿过去,又升起一丝淡淡的愁绪。

最终,上司分我跟第五军野人山,他不想再忍受我的坏脾气了,叫我随便到哪儿去我在他面前抱怨过好几次驻印边防军的嘴脸。我以前在印度的时候就跟他们不对盘,这些人利益至上,对自己没有好的事,他们是一都不。很难说20世纪的侵略战争和19世纪的民战争相比,哪个更罪恶。

遠,昼缓夜。千里之外的那个人,此时正在什么呢?

上帝啊!我们在曼德勒打输了,这些日本人想什么?占领地球吗?

她总觉得上次的分别太仓促,没有好好地跟他说一声再见,也不知他何时才能回来。

【5月4日

一方面是兴趣的论文选题,一方面又是本校承担的政府项目,她问了几个参与过暑期研究的同学,都说有意思极了,能学到不少东西,便报名了其中一个区域的考察,随黎国彬助教的小队去蒙自、文山县一带。几人年纪相仿,有共同话题,料想路上不会闷。

程德赛的心脏随着油盏里晃动的灯芯动了一

蚊香的烟雾遮住了她的脸,那神恍惚了须臾,随后柔和的微光来。

我在新德里的医院得知他们脱险了,死伤十分惨烈,女兵里只有一个护士活着森林。我已经了所有能的,自己的状况也不好,变形越来越困难,有时候,就从鸟变成人了我就是这么被印度人发现的,赤,肚上趴着好大一条蚂蟥。

这里是缅甸北,蚂蟥生的地方。

,考察多个地区的文化风土。

回到家中,程德赛收拾完背包行,洗了个凉澡,起蚊香,在灯打开了那本小册

想到最后一面是鲁地揪着他的翅膀扔在床上,她就不免懊悔。他该不会在笔记本里抱怨这件事吧?



士兵中不乏家境殷实之辈,他们都是自愿保卫国家的。我认识了一个联大外文系的助教,姓查,他会写诗,笔名叫穆旦,家里很有名望。但在这样的环境里,诗也是无用的,他看上去快死了,别人给他两片药,说看运气。这听上去很残酷,但有药已经很幸运了,他甚至还能虚弱地推敲几个单词,我站在树枝上,听见他在病中鼓励战友,很乐观的一个年轻人,假若他活来,我真希望他能一直把诗写去。

回到中国,见你。

7月26日

至于我为什么会落得如此悲惨的境地呢?还不是我那个堂弟低声气地求我!他觉得我来过东方,可以当活地图,通各语言,还有一项卓越的飞行技能,最重要的是,我跟他是一家人,肯定会支持他在东半球的战略署。这个狡猾的政客!不过他有一句话说得对,看到法西斯主义者侵略全世界,我很难无动于衷。所以再三考慮后,我打破了不参加民地战争的誓言,加了抗日同盟军。

也许某一天,我再也不能变成乌鸦,但这也没什么遗憾,我活了快一百岁,不像年轻时那样喜装成鸟恶作剧。

陪伴那些九死一生的士兵足足三个月,我明白了一件事:如果有想的事、想说的话,就要趁早、趁早说。现在我想的,就是快养好伤,回到中国见你。

她想到这里,笑呵呵地踢着床,在蚊帐里抱着枕去。

迎来到这个世界,我尊贵的老乌鸦。

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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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你回来,我得请你再看一场电影,就看《西线无战事》,然后好好吃一顿饭,这次一定不喝酒、不吃了。我呢,学着煮一碗本地的米线,你就给我煮茶,我想你在烹饪上不会比我更通,因为你是个饭来张的贵族老爷嘛!而且在缅北,你肯定逮到蚂蟥都能吃去,不会挑剔我的饭。啊呀,我可真会省钱!

边疆人文研究室的调查往往是一个调查员在外面单独跑,很辛苦,文中虚构了几个助理。诗人穆旦和金庸是一个家族的。

队向西撤往印度,史迪威参谋要求中国人和我们一起走,但杜聿明副司令想往北撤回云南,翻越野人山,孙立人师和他发生了争执,他觉得我们撤往印度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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