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赴约如期（11）(1/2)

番外·赴约如期（11）

程期睡了很一觉，起来的时候脑昏昏，床摸索着找拖鞋，找了半天发现自己没变回人形，两只爪刮得地板沙沙作响。

他飞到浴室，用嘴打开龙，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叼着巾去台张开翅膀，让温的光照在羽上。

突然，他一个激灵，巾从嘴里掉了去。

哦，不会的！程期排除掉那个可能，定地对自己说，他们都说我酒品好，我肯定不会什么格的事。她还把我送回来了，说明我昨晚表现不错，她对我很满意！可惜我喝断片儿了，一也不记得我们之间妙的互动。她是怎么把我到床上去的呢？会不会像童话里那样，趁我睡着的时候在翅膀尖上轻轻一吻？哎呀，怪不好意思的。

晒羽，他回到屋中，看到餐桌上用纱罩盖着几块酪和面包。

他开罩，吃了一块酪，血糖上升后立时摇一变，人模人样地坐在椅上享用起早餐来。

碟压着一张纸，写着中文。

程期一边斯斯文文地嚼着面包，一边拿起来读：

【亲的程先生，

请答应我，以后我们吃饭不要再喝酒了。我倒是没什么，只是昨晚整个餐厅的人都被你的行为震惊到了，在车上你还要大方地表彰司机，说送他一颗哥比亚产的级祖母绿宝石，镶在他的喙上。

我们的司机脾气很好，看你喝醉了，还陪你聊天，你听到他家养了一只八哥，跟他太太关系亲密，就破大骂八哥这鸟不要脸，只会说氓话。

说实话，我没有生气，只是总担心今天工作时一想起你喝醉的样，就会在办公室笑得不过气来，要是被陈纳德将军看到，他就得炒我鱿鱼了。

我班回龙村，你在家好好休息。

程德赛

大英帝国骑士团指挥官的钥匙保者

诺福克公爵的羽拭者

以及安茹伯爵的橙制作者

8:05AM】

程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吃完那块面包的。

这一上午的糟糕绪直接影响到他的科研，以致于午收到《半人族联合报》发来的稿电报时，他直接敲了一行言简意赅的字：

GOTOHELL.

然后把一袋橙都榨了，趴在台的栏杆上借消愁，直到傍晚时分航空队的班车从机场开回来。

他去隔楼的宿舍一问，得知她真的回家了，便恹恹地锁了门，把自己关在屋里，对着那张纸发呆。

此后几天他都没脸去找她，等到他心里好受一些了，却接到她和父亲去宗海疗养的消息。程教授的肺病越来越重，在云南大学医院渡过了1942年的节后，就不得不离开被战火侵袭的市区，学生们都不知以后是否能再听到他的法律课。

又过了半个月，英国丢掉了缅甸首都仰光。

中国遠征军与驻缅英军组成同盟，翻山越岭南，在的气候中与日军行了艰苦卓绝的战斗。程期亦收到了来自敦唐宁街10号的秘密电报，命令他担任史迪威参谋的临时助理，飞往缅甸。

战争中的分离总是那么突然，这一去，过夏来，又是蝉鸣纷纷的时节。

*

程德赛在巫家坝机场拿到小盒时，八月已经到了。

请问您在新德里见到丘吉尔先生本人了吗？

送信的国飞行员了声哨，好着呢，这家伙，白了一双翅膀，就会麻烦我。

程德赛环顾四周，不确定地低声问：您也是？

哈哈，我和他一样，也是金雀族。你叫我丁就行，我太太正好来昆明看我，哪天请你到公寓里客，她的樱桃派特别。

您也可以变成乌鸦？

飞行员骄傲地摇摇手指，不，不，我的化型是信天翁，比乌鸦能飞多了。所以我就了第16战斗机中队，哈哈哈！

她打开绑着蓝丝带的盒，里面是一本掌大的笔记本，质的封面都磨白了，有泡过的痕迹。

回家再看。飞行员神秘兮兮地，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挂念别人呢，还是个可的女孩。

程德赛的脸有些红，把东西收包里，谢谢您。其实我从今天开始就不在这里上班了，计划跟学校的边疆人文研究室去外地考察，直到开学，麻烦你跟他说一声。

没问题！学习最重要。

坐在离开机场的班车上，她看着窗外一望无际的绿野，有些怅然。

上个月飞虎队解散了，编国陆军航空队第23大队，与第16战斗机中队组成驻华特遣队，因这一改，司令的人员也有调动。在她去汤池温泉照顾父亲的三个月，已经有了新翻译接替任务，要是别的活儿，就得调离昆明，而父亲此时病重，她放心不。

战争到白化阶段，每天都有大量军民在前线牺牲。程教授只恨自己卧床不起，不能为国力，便叫女儿尽所能发挥专。

现如今，中国东沿海已经全被日军封锁，滇缅、滇越铁路也遭到严重轰炸。去岁，龙云主席决定修建一条新铁路作为通要，由石屏通往佛海，需要委托大学调查沿线的社会经济状况、民族分布。南开校张伯苓联合好友缪云台向政府主动请缨，数月前接了委托函，得到了3万元的研究拨款。边疆人文研究室成立不久，陶云逵主任就带领科考队从昆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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