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赴约如期（10）(1/2)

番外·赴约如期（10）

话题突然变得沉重，他觉得这样去不利于关系发展，便询问她吃得怎么样，可以走回车，开去电影院了。

南屏大戏院是相当气派的一座新影院，是个叫刘淑清的女企业家创办的，由政府官的太太们资。光看二层的半圆形玻璃窗就知这是个时髦的地方，来这里看过电影的市民，无不拍手叫好，不仅里面放映的片都是最新的，还有演讲人实时翻译。

大导演希区柯克的作品十分叫座，这《蝴蝶梦》更是获了去年的奥斯卡最佳影片奖。故事是小说改的，讲的是一个有钱人死了老婆，娶了个后妻，家里是原留的痕迹，就和闹了鬼似的，后妻无意中发现丈夫的秘密，揭开了一桩自殺案的谜底，结局皆大喜。

这男主角的心理太脆弱了，人死了就死了，闹到神崩溃海，真没必要，怎么能为了别人自殺呢？要是我，本瞧不上这男人。到了餐厅，程德赛还在兴致地谈论电影。

一切都提前安排妥当，整洁雅致的西餐厅里起白蜡烛，靠窗的圆桌摆着一簇鲜艷的月季，布置温馨。服务生把菜单递过来，她犹豫了一，这神被程期看在里。

不能喝酒的话就只上前菜好了。他贴地说。

我能喝一儿，你呢？

当然能喝。程期自信地。生在有法国血统的贵族世家，他还是可以品鉴一杯酒的，何况是陪一位柔丽的小喝酒。

那就先来两杯香槟开胃，再来一瓶茴香酒佐菜。

一瓶？

程德赛啪地一合上酒单，对他眨眨：够了吧？看你的样，就知你能喝，但再多我就不行了。沙拉要烟熏薄切鸭，再来一份油蘑菇汤，主菜就要两只烤鸽，这家的鸽据说得可好吃了，里面填了香草黄油。

程期颈后的寒都竖起来了，试图扬起一个兴的笑容，好的呀。

中国人不会还有吃乌鸦的习俗吧？

应该没有吧？

这餐厅虽是法国人开的，但战争年代也不甚讲究，一刻钟过后，酒、面包、沙拉、汤、主菜一并都端了上来。程德赛敞开胃大快朵颐，可能是平日饿久了，今天从午吃到晚上都觉得不饱，反观对面的男人，一味地抿着香槟，只吃了几片生菜和胡萝卜。

是不是不合胃？要不你再些别的？

喔，不用。我午茶吃了不少，又在电影院吃了零，现在不饿，这家店的分量太足，我怕再要别菜的就浪费了。程期正儿八经地说。

她看起来很满意这个回答，看来你也不是那铺张浪费的老贵族嘛。杯！

程期瞠目结地看着她把半杯茴香酒一气喝了去。

她侧过脸，小小地呼几酒气，脸上写满了过瘾两个字，还行，劲儿不大。

他望望自己的杯，想到教堂里的山东牧师说在中国喝酒一定要喝完才算尊重人，便视死如归地举起玻璃杯，学着她咕嘟咕嘟了去。

然后把杯在空中倒过来。

一滴也不剩。

到程德赛吃惊了，厉害！我没见过哪个外国人像你这么喝酒，你这喝法都能和梅校较量了。

程期回以一个从容的微笑，衬衫被汗浸。

他觉得快冒烟了。

程德赛继续用刀叉分解着鲜多的鸽，她每次喝小酒，就会滔滔不绝地谈天说地，这回胆也大起来，觉得没什么不能侃的：

我说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找琼·芳登演的那女孩？年纪轻，漂亮又穷，崇拜有份地位有故事的大龄男士，宁愿自己受委屈也不让丈夫担心。程先生，你对另一半有什么偏好吗？

什么？他用勺舀着土豆块，睛发，总也舀不上来，好半天才问了一声。

你喜什么样的女孩？

他好似才听到，愣愣地抬起。

程德赛以为他没听懂这句话，用英语重复了一遍：你在择偶上有什么标准吗？活了这么大岁数，以前有没有谈过恋？还是说，你想找一只乌鸦作伴？

他茫然地盯着她，捂住的额，晃了晃脑袋。

喂，你没事吧？

程德赛担心地伸手，在他面前一挥，他的目光随着那只手从右移到左，从左移到右，就和被了蛊似的，脸上渗细碎的汗珠，苍白的肤都醺红了。

完了，鸟傻了。

她暗叫不妙，原来你不能喝酒呀！那怎么还逞呢？

这回他终于听懂了，她在说他不行。

程期唰地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大声宣布：我，能喝！

服务生和顾客们吓了一，齐齐看过来。

程德赛尴尬地朝旁人笑笑，拉着他的袖坐，你要不再吃？

他的神完全变了，不再是雕像般的冷峻、沉静，而是有儿气愤，又有儿委屈，那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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