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赴约如期(6)(1/2)

番外·赴约如期(6)

期走上公寓的楼梯,礼貌地敲敲门。

不一会儿,燕卜荪教授睡惺忪地开了门,看到他抱着一束百合站在外,奇怪地问:

你这是嘛?昨天不是已经吃过饭了吗?

期不满地打量着这间破旧的公寓,把着手写卡片的鲜递给他:迟来的恭喜,祝贺你当上一所东方尖大学的教授。

燕卜荪更怀疑了:我当教授都多少年了,也没见你殷勤过啊?你莫不是来求我办什么事吧,有话直说。

期不客气地在屋中坐,顺手拿起桌上的饼,放在鼻尖嗅了嗅,觉得这玩意跟法面包比起来差遠了。

这里的伙真差,没有黄油、果酱和酪,连红茶都没有,他的老朋友怎么就能把这个的东方面包咽里呢?

你还是那么喜动别人东西。

燕卜荪无语地瞧着他,这家伙明明家里富得油,祖产都能充军饷去打希特勒了,就是有个手欠的病,凡是有没见过的东西,他都要上手摸一摸,尤其是那亮闪闪的小石、玻璃片之类的玩意儿。

期放,找了个杯把百合上,正:我想找个老师学中文,你知,我的语和听力平已经够用了,就是书写还没门,你们学校有没有靠谱的中文教授?

燕卜荪诧异地瞪着他,你怎么忽然对中文这么上心了?不会是要给中国女孩书吧?

期立刻沉脸:你的思想真狭隘。我什么时候对科研之外的事兴趣了?实话告诉你,我决定到云南西再考察一段时间,则需要两三年,如果项目成功了,我可能会在中国居,这样就必须通晓书写汉字。我今天来,也是跟你告别的。

燕卜荪想了想,建议:我们学校有个文学院教授,叫王力,听说他在搞一现代汉语的语法。他去黎留过学,跟你没问题,就是不知愿不愿意教你了。

哦,你也推荐他。程期似乎已经问过别人了,对这个提议十分不满,委婉地:真可惜,我和这位教授没有缘分。

燕卜荪聳聳肩膀,那你随便找个文学院老师吧,平都不差。

王教授的学术平是不是最好的?他有不甘心地问。

你这个人怎么如此别扭,又想找平最好的,又看人家不顺,真是活该不了社会。他有哪不如你的意了?

我就是不喜他上课的风格。

燕卜荪摊手,那就没办法了,我看没几个教授有荣幸教你这样的学生!

咨询无果,程期说了几句客话,便潇洒告辞。

这个炎而安宁的夏日早晨,他提着行李箱悠然漫步,忽闻一阵刺耳的防空警报。

都是一样啊。他慨地自言自语,整个世界都在打仗,连个写论文的好环境都没有。

的小贩有条不紊地收拾着摊,准备去郊外卖货,几只啄麦芽糖的麻雀被驱赶到空中。

这景象让他瞬间不悦起来,回想起昨夜在学校里的遭遇,冷哼一声,从袋里掏个亮晶晶的东西来,在手心里一一低地抛着玩儿。

我只不过是好奇,翻了翻你学生的作业,你就来赶我走,还说乌鸦走开这冷酷无的话,哪里被称作汉语言学术大师?王教授,我顺手拿了你的印章,可别惦记我。

*

这一夜睡得极不安穩,清晨六半,程德赛着两只黑圈起来,推开窗,父亲正踩在梯上,双手托举着小喜鹊,试图放回窝里。

爸!你别爬那么,我来!

她喊了声,上裙去。

程教授吃力地扶着树,摇:小崽沾了人气,它妈妈不肯要了。

只见树枝上遠遠地站着大喜鹊,窝里还有几只鸟,正张着大嘴嗷嗷待哺。

程德赛灵光一现:陈先生说,乌鸦喜鹊都能学语,那咱们就养着它吧,说不定它真能学会说话,我不在的时候能跟您个伴儿。

程教授无奈地笑:我看是你想养吧。粥在桌上,吃完了快去上学。

我不吃了,七就要到,来不及了!

程德赛端着茶缸,在公用飞速地洗漱完,从兜里掏小胡萝卜和半块丁丁糖,一边朝院门跑,一边咔嚓咔嚓地啃。程教授急了,在后面喊:

天天睡懒觉,天天不吃早饭,这样怎么行呢?你们这些小丫信什么吃胡萝卜容,我看全是唬人的

程德赛回扮了个鬼脸儿,正看见邻屋的教授拿着一张报纸楼来找父亲,两人读着新闻谈起话来,神凝重。

直到小喜鹊在父亲手中喳喳地叫起来,她才回过神,慢慢地往街上走,可脚步再也轻快不起来了,耳边一直回着激动的话语。

为防日军占领郑州,蒋委员令炸开的大堤,黄河决堤了!

就是昨天发生的事

怎会如此?怎能如此!除了淹敵军之外就没有别的方法吗?

为了打日本人,反倒置数十万无辜黎民的命于不顾,这到底叫什么抗日呀!

昨天

千言万语都堵在心,她抬望向城墙上空的艷,此时的昆明风和日丽,可千里之外,滔滔黄河正如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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