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赴约如期(18)(2/3)
,比想我的钻石还厉害。
那我就不要了。她作势把花扔到窗外。
想想也是,他含着金汤勺出生,上的是贵族学校,从小没见过父母,读书读成了个傻鸟,哪里会干这些粗活。
听到这个想法,程子期就慌了:不行,我房间很乱的。
程子期脸色更差了,哼了一声:是啊教授,我要去殺希特勒,去打隆美尔,去炸慕尼黑,反正不关你的事,再见。
没事没事,我房间也乱。
诚实是社会的美德。
他忧郁的声音低下来,城堡晚上只有我一个人,佣人都去苏格兰乡下避难了。房间里黑乎乎的,我在里面做实验,就很害怕。我以前可不怕寂寞呀,可遇上你之后,谢天谢地,我连一个人待在公寓里都没法承受了,掉了一大把羽毛,有谁会喜欢一只光秃秃的鸟呢!
程子期黑着脸把花夺过来:我不给你了。
这可是莫扎特的钢琴曲。
程德赛把被子搬到其中一个卧室,一进去就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芬芳,原来他靠墙放了一排盛开的花卉,床单上还摆着两支红玫瑰,洒着五六颗珍珠、玛瑙、翡翠,阳光一照,熠熠生辉。
我说什么来着,你这人就是嘴硬,不会追了好几年女朋友吧?
我大致了解你们族的审美了,连睡觉的地方都要亮晶晶。
我不会做家务。他理直气壮地说。
他用好几个枕头围出一个大圈,做了个窝,窝里也摆着几枚装饰品。
哎!不许不要。
有些太过童真了。
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敲门找我。还有什么疑问吗?
别怕,你全秃了我也不嫌弃。
燕卜荪教授扶了扶眼镜,拍一下他的肩膀,听说你要回国了,那
到了公寓,她把日用品和书打包了搬下来,程子期正在监督清洁工打扫:
程德赛的疑问可多了,但估摸着他不像是很上道的那种鸟,就随口问:你的羽毛能蘸墨水写字吗?
程子期的卷毛瞬间抖擞起来,也不委屈了,兴奋地拿过酒瓶,对嘴灌了一口,涨红了脸,正了正胸前的领结:
别这么阴阳怪气的。燕卜荪聳聳肩,得了,下次伦敦见。
你笑什么?我很好笑吗?他昂首挺胸。
他在她的恳求下节节败退,把门开了一条缝。浓浓的橙汁味扑面而来,程德赛探头一瞅,满桌满地凌乱的稿纸,黑色羽毛东一根西一根,而那张床,就更稀罕了
周六上完晚课,程子期抱着一束鲜花站在校舍外,笑盈盈地朝她张开手臂。
程德赛问:我要是非得住呢?
她疯狂点头。
她忍不住道:这房子又不大,可以自己扫啊。
他有点生气:你这个问题就像
非也非也,这是必要的外交礼节。
他露出为难的神情,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睡我的小窝,也不想收拾稿纸,要是把它们摆整齐,我反而找不到需要的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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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我们的族曲就是《一闪一闪小星星》。
不然呢?这屋子人类可住不下去吧。
程德赛靠在座椅上,笑得浑身发抖,喘不过气来。
所以你叫我搬来,就是想让我住你隔壁?
你不要扔它嘛。
这里,还有那里,羽毛不要丢,地板扫干净,谢谢啦。
*
她看他闹起脾气来,戳了一下他高挺的鼻梁,抱歉抱歉,那我今天晚上就搬过来吧。
程德赛坐在副驾驶捂嘴笑。
小姐,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冷酷无情,居然咒我秃!这句话太可怕了,我们半鸟族发毒誓的时候才会说羽毛掉光光。
程德赛丢给他两个字:虚伪。
哎呀,这多叫人不好意思啊,阁下要是住不惯寒舍,就立马搬回去。
这是我的个人隐私。程子期被老朋友逮了个正着,拉起程德赛就走。
程德赛愣住了,抚上他的头发,软绵绵的,好像是没有之前有光泽。
程德赛叹为观止:你还真是不谦虚。
她突然想看看他的卧室,当时站在门口把他扔进去,还真没注意里面是什么摆设。
还没抱到人,程德赛身后闪出一个穿西装的身影,拊掌笑道:
这花好漂亮的,好吧好吧,你笑吧,花不要扔。
他好像没抓到重点。程德赛点点头,那就这样吧,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