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无子,有你足够(1/3)

王珣一大早就回来清澜院了。风怜依照吩咐,在檐的小炉上熬好了药汤,盛到白净瓷碗,用托盘端到房中。

王珣坐在书房,书案前摆着一方锦匣。风怜将药碗放到案上,静静地在他面前跪了。

她垂首低眉,颤声恳求:“郎君,风怜不想走。”

王珣推了推匣,以目示意,面容沉静,“这里面不仅有你的卖契,也有院里其他婢女的。你安排她们去庄活吧,若是以后有要婚嫁娶的,着人跟我说,每人许上五金。”

风怜温婉的眉隐有一丝哀怨,“嫄娘……”

王珣抬手打断,神态淡然,“和嫄嫄无关,她从来不我的事,一句也不曾问过。”微微地笑了,意溺,“但我知她不喜院里有这么多人,你们都散了吧,等后边她回来,我也好差。”

风怜盯着案几上那碗药汤,凄凉一笑,幽幽问:“郎君这般,值得吗?”

王珣的眉目风清云静,握住药碗的手执着而定,“之一字,从来都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那是一碗绝汤。

世家代代联姻,以血脉缔结两家姻亲,延绵嗣对于一个嫡支公有多重要自不必说。

失去了生育能力,家族不会再为他聘娶贵女,没有妻族势力的帮衬,要想只能靠自己。且与庶妹相恋,终生不娶,将会沦为世家里最大的一个笑柄,遭惹世人耻笑唾弃。

风怜的来,望着王珣,痴了、醉了,一颗芳心成了疾。也怨了、恨了,清丽的面目带着几分愤懑和恶毒,大声不平:“早知郎君会如此,那婢当日还不如撕了郎君的罪己书,让嫄娘死了算了!”

若是没有听从命令,将书信及时呈给家主,王氏阿嫄早已香消玉殒,红颜不再。

王珣脸顿变,目光寒,厉声诘责:“风怜,记住你的份!”压心中的火气,缓慢而清晰地告知场,“她若死了,你们这群知不办事的,全都得跟着陪葬。”

风怜呆呆地坐在地上,木然地泪。

王珣扫了她一,冷冷地奉劝:“你跟我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不想与你计较。王嫄是主,你是仆,莫要以犯上,说些大逆不的言辞。”言罢一摆手,“你走吧。”

风怜恭敬地磕了三个响,盈盈一拜转离去。

门时顿步,回朝房中偷觑一,倾慕多年的白衣郎君端着那碗药汤一饮而尽,神间平平静静。

风怜捂住了嘴,满脸是泪。

——

服药后腹中疼痛良久,待稍稍缓过来时,院中有人来禀,说是家主传召。

王珣略一思索,定是昨日去城外庄的事传到祖父那里去了。不过也好,今日晚些他本也打算过去请罪。

正午的秋日明媚,王珣的面惨白如纸,额不时有冷汗渗

力见儿的老仆瞅着形不对,忙奉上一盏茶,问可要请郎中过来看看,王珣婉言谢绝,老仆赶请来家主。

王家主刚用过膳,见王珣半死不活地僵着脊背跪在正厅,不禁皱起了眉,不解:“怎么了,生病了就先去治?你擅自私见王嫄是有罪,要受惩戒不在乎这一时半会。”

王珣伏地叩,姿态恭谨:“孙儿有罪,需向家族请罚。”

都说了私见之罪可先免,他还执意请罚,那许是有别的私事。王家主眉心一,兄妹两人,男女,难是搞来了。但王珣接来的话却是让他大吃一惊。

“请恕阿珣从今往后在婚事上不能听从家族安排,迎娶世家贵女。如今孙儿残败之,已不能再为家族延绵香火,亦不上任何世家女郎。王珣有违家族期盼,辜负辈厚望,任凭祖父责罚。”

王家主瞪大了老,连连后退两步,满脸不敢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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