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酒吧(1/3)

人鱼酒吧

地铁向西走到四环,夏聆就开始后悔了。

她脑袋一了当天洽谈的决定,此时越想合法合规且德几个字,就越像陪酒陪唱且陪睡。

有什么工作是限女的?向来只听说某专业限男,某实习限男,考某公职限男

还有,看看他发来的定位,都偏僻到市郊了,名字叫什么人鱼酒吧?

在接来的半小时,夏聆已经脑补她是如何从一个名牌音乐学院毕业、名乐团工作、在大人家教琴的清纯女老师,堕落成一只在池里快蹦跶、着亮闪闪蓝鱼尾和贝壳罩、一边抱着小提琴一边滴滴地喊老板要不要来一瓶从法国空运来的82年拉菲,喝完还有一条龙服务呢嘻嘻嘻的人鱼了。

被自己丰富的想象力骨悚然,她还是顺着地图摸到了目的地。

还好,并不是她想象的那金碧辉煌的会所。

这片老式商业区在地铁末站,周围没有住宅区,午三多,路上看不见人影,只有浪猫狗在小卖铺的屋檐乘凉。酒吧在盘瓠路和衔蝶路的,独立的一栋三层红砖洋房,玻璃天板在艷的光,里面爬茂盛的绿植,紫藤郁的香气沁人心脾。

一楼有个带栅栏的小院满了五颜六,走上台阶,两扇白木门用蓝油漆刷了梅西娜人鱼酒吧的字样,旁边搁着块黑板:

【MelusinaBar,Opentime:21:00-6:00】

面写着昨天的周五特惠餐,一个汉堡一碗沙拉一杯尾酒199元,免费听歌。

抢钱啊。

她嘟囔一句,遵照微信的指示门铃,不一会儿,一个扎着双尾的小女孩来开门,看到她,地来了个拥抱。

夏聆从来没被人这样抱过,惊慌失措间往后退了几步,竟脚从台阶上跌了去,还好一只手穩穩地托住了她的背。

对不起对不起,吓到你了!小女孩惊呼。

一看,好大一簇黑

谢谢您了。她费力地抬直视。

这人实在太,至少一米九,穿着灰运动背心,的肌堪比施瓦辛格,单手握着一罐德国啤酒,就像着一纤细的狗尾草,夏聆毫不怀疑他能单手把她举起来再扔三圈。

安迪,你买东西好慢,人家小都到了呢。小女孩叉腰

到了屋,夏聆才发现对这两人的认识有偏差,这个人大的安迪有一张刚冷峻的东欧面孔,忽略绒绒的膛就是个养的肌帅哥,而开门的并不是个年幼少女,只是材小巧。

她约莫二十,涂着大红釉,穿着黑宽T恤和短发浅黄,五官邃,白皙的脸上有麻麻的小雀斑,倒也十分可。她把客人带到楼梯旁的沙发上,殷勤地倒了三杯柠檬茶。

我叫妮,半个澳洲人,是乐队的键盘手。这个是你加微信的安德鲁,捷克人,我们都叫他安迪,是贝斯手不过大家玩的乐都不是固定的。

等等,你说乐队?夏聆落座,都不好意思接她递过来的茶了,我可能错了,我是响乐团里拉小提琴的,想找个专业对的工作

安迪坐在沙发上喝啤酒,他中文很好,声音与形象反差极大,像一片羽,轻柔地飘在空中:我们就要需要一位会拉小提琴的女士。夏小,介绍人跟你说了我们LRL乐队吗?

夏聆摇摇。不过作为一个声控,她潜意识就想往听。

但安迪没给她占便宜的机会,犯难地蹙了蹙眉,拿起空啤酒罐,暴力地在木质楼梯上咚地敲了一

小福,你给我来,别睡了。

楼上传来困倦的哦的一声。

安迪抱歉:夏小,实在不好意思,我们都是晚上工作,白天睡觉,这个家伙唱了一晚上民谣,太困了。

妮也指着自己的睛,吐吐:我也弹了一晚上。

睛红红的,不知的还以为哭过。

夏聆正寻思是否要当场拒绝这场不靠谱的面试,楼梯传来轻快的噔噔几声,香风拂面而来,只见一双裹着酒红迈到她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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