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过渡(1/2)

容姺以前听过一个故事。

一位少爷有些见不得人的秘密,娶了心的姑娘以后,把所有的罪证都锁在了一个房间里,然后告诫妻不准门。总而言之,整件事经历了不少波折,到了最后姑娘没忍住撬了锁,两位各自奔赴黄泉去了。

这个故事给她的,几乎贯彻了她每一个住的设计里。

没有禁地,卿月、松烟乃至她随手收留的妖小孩儿,都可以在这间讲究的院里到探险。而那些她不愿意示人的秘密,藏在后院一截空心的枯树里。没其他人知这还有一间书房,也只有她一个得去。

推开两枯枝,木里传来两声鸟叫。转间,她就了宽敞的空中楼阁之中。

「嘶嘶。」

这间楼里只有一个活,一条不知什么时候从她札记中幻化的灵蛇。还小的时候浑透明,漂亮得不得了,现在已有手腕了,通暗红,有黑的环状图案,像是钻了二次葬里墨玉的手环一样,容姺便叫它玦文。

「过来。」

容姺蹲在地上,把手在地面上。得到命令的灵蛇便从书架上爬来,沿着她修的手臂绕上她的,很反常地抬起尾挡在她前。

「别闹了,」容姺灵蛇的尾,「我今天来找最早的哪一书简,你知在哪里吗?」

灵蛇歪,对她眨了两睛,然后从她上爬了去。过了一会儿,从书架的另一边探了脑袋,尾勾着一捆竹简。

「好孩。」容姺朝它扔了一枚丹药,然后翻开了这篇竹简。

正如她此前和自玄说过的一样,她生不老,靠的可不是这副冻住的相。每隔几十年,容姺便会把自己的记忆封印一分到手札之中,然后像读故事一样记住。虽然她在人间行走几百年,心里真正的年纪,却和这副差不多年轻。

这捆竹简,是她封印的最早的一批记忆。那时她刚刚化作人形,北边金人,南的汉人也刚刚踏足桃溪地界。两边都有些陌生,一并打跑了原本占据山的鬼怪,一方奉另一方为守护神,倒是都在这片土地上站稳了脚跟。

给容姺建庙的大师是个奇人,天生一副,经常夸容姺得漂亮。

他本来要随着队伍继续西行,到粤地的什么寺庙或是观继续修行,但是却为了容姺留在了桃溪,守着刚建的榕仙庙——那时她还不是御封惠满夫人——直到去世。

「嘶嘶。」

玦文的尾指着竹简后边烧焦的地方。

「奇怪。」容姺把竹简凑到蜡烛底,小心翼翼地把竹简拆开,「这后面的分……看上去不过几十年的样。」

玦文

「好文文,」容姺把竹简晃了晃,「你记得我是什么时候烧了它的吗?」

玦文盘成一圈,吐了吐信,歪着看她。

「啊——你也才几十岁而已,我都忘了。」容姺收起竹简,「我总觉得你和我一样大。」

灵蛇的尾搭在竹简上,挡着容姺不让她放回去。

「本座总觉得这竹简很重要,但是又不记得为什么。」容姺轻轻扫开玦文的尾,没注意灵蛇的脑袋垂去了一些,「以前每次心里难受,总是想来翻一翻——到也有一段时间没这么过了。」

她借法术看了看天,已经不早了,卿月大概也起了床。

「罢。」她把竹简会书架,起拍了拍上的灰尘,「本座先走一步,你在此好好修炼。」

然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啪!

一位赤的少年从亮光中生气,叹一气,靠在书架边上,捡起了容姺刚放的竹简。

「我不就是从这几枚竹简里化来?」他摇摇,将竹简靠在自己受她残留的温,「真是贵人多忘事。」



陆均荷托百灵给容姺递了消息,要容姺去军家营地里的一个酒楼,说事要请她喝茶。

容姺本来不想见她,陆均荷先看上的谢迭云,自己横刀夺,确实有心虚。但是转念一想,狐狸在塔上偷的亲吻本属于她,又陡然生了些恼火来。

去不是,不去又不是,还是卿月瞧了她的不自在,说了两句带着醋意的风凉话,才让她最终定了决心。

她此前没经历过类似的事,理所当然地以为两人见面会很尴尬,结果却意外地无风无浪——

「人家心里有别人,我嫌脏。」陆均荷吞了一大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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