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ting大的(1/1)
阿嫄不小我大的
又是一年中秋夜。
不意外,这是王氏阿嫄在琅琊王氏过得最后一个中秋了。
再过几日,她就要被家族作为礼品,送予清河崔氏年方五十六的老郎君妾。
庶女的命运向来如此,或嫁于世家庶,或作为陪嫁滕妾随嫡女嫁。再或,如她一般,被送于当朝达官显贵以便家族拉拢权势。
整个王氏家族嫡支并旁支的庶女加起来有上百,王嫄也不过是家族用来谋利的其中一颗棋。
崔氏老郎君今年五十六,而她,不过刚及笄一年,才满十六岁。
用这副丰的去伺候白发苍苍、满褶皱的老叟,王嫄心里是千百个不愿意。
知好则慕少艾,哪个女郎不想嫁给年轻英俊的翩翩公。
王嫄也想的,她勾引了陈郡谢氏有名的嫡二公,可惜二公清冷洁,看不上她卑微庶女。
离嫁的日越来越近,王嫄焦心如焚。
但今晚在家宴上,她见着了一人,心中亦是大胆地作了一个决定。
一路偷偷跟随那人来到芙蕖小亭,王嫄躲在暗,打量亭中的白衣郎君。
四位婢持灯盏候在小亭四角,青年郎君在月玉立。
雪白的衣,墨黑的发,眉如远山辽阔,溶溶月光倾,隐约可见他鼻薄的侧面廓。
沉沉夜里,那袭白衣如明珠生,郎然照人。
世人传闻琅琊王三生有玉山之,乃神仙之姿。每每行,引得建康无数贵女掷果盈车,争相追随。
王嫄心叹,此言不虚。
她是王氏旁支庶女,平日里无缘接嫡脉郎君,哪怕名义上她还称他一声兄。
王家三郎王珣份贵重,是王氏家主心培养的嫡孙,听说还是王氏家族未来的继承人。
业六艺,才备九能,谦谦君少年扬名。
关键是温和端方,与他相过的女郎,都称其言行得有礼,使人如沐风。
王家嫡支有四位郎君,只王珣生母早逝,随和,王嫄觉得,这应当是个好拿的嫡兄。
用力眨了眨睫,王嫄作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碎步行了过去。
何人?离小亭还有数十步远,有一婢走过来轻喝。
这婢女王嫄识得,是王珣边风雪月四大婢中的风怜,受看重也得,打理公院中事务,王家庶女们见了也要叫一声风怜。
王嫄瞪大了清而圆的眸,怯生生地说:风怜,我有事想向三哥哥回禀。
为随侍婢女,风怜见多了打着各由,借机攀附嫡公的心机庶女,何况观这小女郎面生,风怜只想速速将人随意打发了。
正要开,只见白衣郎君走到阶,温声吩咐:风怜,让她过来。
声音清越温,隐一丝淡淡笑意。
风怜闻言,惊诧地看了王嫄一,随后了个请的手势。王嫄若无事状,乖巧移步过去。
王珣摒退几婢女,在石桌前坐,看着她,眉目似笑非笑:说说,你有什么事?
他眸中神略带戏谑,王嫄迟疑,试探问:哥哥认识阿嫄?
听谢二提起过你。王珣淡淡笑了,语气听不是夸是贬:没想,我们王家还了个胆大不怕死的女郎。
王嫄佯作羞愧地低。
当朝寒门皇权式微,世家大族纵朝政,其中以琅琊王氏、陈郡谢氏、清河崔氏、龙亢桓氏作为世家代表,率领天世家士族。
王谢两家更是并列世家之首,是士族中最贵的级门阀。
王谢的嫡公,地位份那是比皇族里的皇公主还要贵重。
连齐明帝嫁公主于陈郡谢氏,还要陪嫁江东兵权,女儿才能得谢家门。
她一小小庶女,私自勾引谢氏嫡,被人拖去打死,王家都不会说二话。
还好谢二郎面冷心善,并未与她斤斤计较。
王嫄上前曲膝跪在王珣跟前,作诚恳之态,小声:冒犯谢二公,非阿嫄所愿。
垂首低眉,乌黑细柔的秀发半掩面容,女郎纤睫微颤,香腮如雪,她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
只是家族要将阿嫄送给崔家五十多岁的老郎君妾,我一妙龄女郎心中不愿,百般无奈,才想去求谢二公庇护。
见王珣不惊不动,不一言。
王嫄暗自狠掐手心,疼得眸中泛泪,方才抬,泪盈盈地望着前人,阿嫄什么都没有,母亲早逝,又是庶女不受看重,唯有这副还能看,还能用
说着前倾,一对沉甸甸的雪想往他上蹭。
王珣不动声地移开,淡声问:多大了?
王嫄噎一,可怜:及笄一年,刚满十六。
看着还小。王珣勾,一笑。
王嫄知他说的是自己相幼,启轻轻反驳:阿嫄不小。
大着胆将前的又贴了上去,抵在他膝,她冲王珣眨了眨睛,佯装羞怯:哥哥,我、我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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