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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后来她怀期间,发现我父亲轨了。经过一段时间的痛不生之后她开始忏悔,信自己背叛了曾经的信仰,也就是数学,所以才会得到这样的惩罚。康逸枢说

这怎么能这样想呢?轨是男德问题,要忏悔也是错事的人忏悔,为什么作为受害者的她要忏悔?陈安琪气愤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睡意全无,想想又到十分不可思议,这真的是太离谱了,智商那么的女人连这么个简单的逻辑问题都想不明白吗?那你父亲呢?他有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代价吗?

我父亲当然十分后悔,他是十分迷恋我母亲的,无论是外表上还是智识上。可是无论他什么都于事无补,我的母亲好像自此失去了人类的,除了数学之外她什么都不,什么都不关心。她每天沉浸在自己封闭的世界里,无论我父亲什么她都心如止。可惜结婚生耽误了她很多时间,她好像再也无法回到自己的巅峰状态,没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她曾经有多所向披靡,因此她常常像个疯一样自暴自弃。康逸枢毫无波澜地叙述着,仿佛自己只是一个置事外的旁观者,从我有记忆开始,她对我的喜都是建立在我的数学天赋之上的。尽我没那么喜数学,但小时候为了跟妈妈更亲近一,我讨好式地拼命学数学。说来你可能觉得很神奇,我八岁的时候,唯一的玩是一本英文的托斯微积分教程,但我当时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也不关心别的孩在玩什么,我只知一件事,那就是只要我学会了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妈妈就会变得非常、非常地温柔。

陈安琪不由开始怀疑自己的考研数学题,康逸枢幼年就能解。

后来青期叛逆,我开始憎恨自己的天赋,因为我也想像普通男孩一样在球场上奔跑,或者通宵达旦打游戏,同时我又害怕自己会像有些人预言的那样伤仲永,因为那样的话我妈可能就永远不会再在意我了,就像她对我爸那样。康逸枢继续慢条斯理地,又调侃似的笑笑继续说,在我的记忆里,每次我爸回家就和空气一样,她看都不屑于看一。有一天,我爸终于受不了那个僵的氛围说要离婚,但她不假思索地说不行,你不知当时有多好笑我在楼上偷看,甚至能清楚地看我爸睛里突然闪了光,他可能以为我妈终究还是舍不得他,但是你猜我妈说什么?

你妈是想给你一个完整的家?陈安琪想了一个合理的理由。

哈哈,我妈说,我爸太有钱了,财产分割太麻烦,她没时间理这些无聊的事,让我爸想找谁找谁,别来烦她就好。康逸枢说着说着忍不住大笑来,我当时看到我爸的脸都绿了,真的。

陈安琪讷讷地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也本笑不来。

关于我,你还想知什么?康逸枢温柔地看着她问。

没有了。陈安琪不知能说些什么,只是突然好想抱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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