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怡红相遇不识君(清shui)(1/1)
怡红院在清明节这天迎来了生面孔。
站在堂中央的男七尺有余,穿了很朴素的青衫,用木簪随意束了发髻。谈吐举止并不张扬,但人似的姑娘们还是看了这位爷大有油可捞,穿红绿的老鸨刚从魁的房间里来,就看见了被姑娘们包围住的男,睛里顿时了光。
“公……”老鸨扭着走二楼,拨开围得不通的姑娘们,“第一次见你啊……”
生意的院果然比不上附庸风雅的青楼,赵继刚车就闻到了空气里廉价的脂粉气,皱着眉刚踏怡红院的大门,就被四面八方涌来的女人包得动弹不得。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老鸨的影还没映赵继的帘,赵继就已经明白了此人的份。
“路过此地,”赵继虚假作地作了揖,像初茅庐的嫖客那样,扭中带了几分心虚的迫切,“想来讨杯喝……”
老鸨用扇遮住半边脸,笑得满意:“我们这里喝可不叫喝,叫打茶围。我们的魁正在二楼雅间谈琵琶,怎么样,公有兴趣吗?”
赵继抬看了二楼,再低时虽然没说话,但老鸨知他已经了决定。
刚才还想着能大捞一笔的姑娘睁睁看着老鸨把人往楼上带,心中有不满却也无可奈何,毕竟她们不仅比不上楼上那位,哄着客人掏钱的手段也是略逊一筹。
“这里是我怡红院牌的闺房,”老鸨推门而之前,还得意地介绍了几句魁的本事,就算怡红院不是靠诗词歌赋安立命,但能在广陵占有一席之地,牌不说得国天香,起码琴棋书画还是得通一二的,“她今天心好,所以特意取了琵琶来,客人今天定能乘兴前来,满意而归。”
木门轻轻被老鸨推开了,清越的琵琶声混着吴侬语的歌调从房间里传了来。赵继没能一目睹魁真容,倒是看到了坐在房中桌旁敲筷的周愈。他饮了酒,酒酣耳,脸上红扑扑的,看着挡在魁和他之间的轻纱,如痴如迷。
“客人不妨去一听,”坐在魁房中的听众不止一个,老鸨对他们报以歉意的一笑趁赵继呆愣的瞬间将人推房中,十分娴熟轻柔地关上了门。
魁虽然沦落院,了买卖,但也不是谁都能染指。能得魁青的人,不仅在打茶围时最大方,而且还得相貌过关。很明显,房中那几个个个有成竹,个个都以为自己必定能赢得魁芳心。
在房中的还有几个小姑娘,看模样也还未及笄,她们是茶女,暂时不卖,只陪客人们玩乐,给他们斟酒,机灵的也能从客人那里得零钱。
赵继挡住茶女递过来的酒杯,一言不发地坐在离魁最远的位置上,和对茶女们上其手的男客比起来,不允许旁人近的他像是个专门来院听歌的正人君。琵琶弹完,客人上的钱也得差不多,接着才正题——魁要选择她今晚的幕之宾了。
在场的几人中,皆是了大价钱的,看着魁撩开薄纱,还以为终于能得见这怡红院牌的容月貌,却不曾想来的是魁旁的丫鬟。
“杨公,请随我来。”丫鬟走到其中一名男面前,行了礼之后,说。
这意思是……其他人落选了?赵继看着不远失魂落魄的周愈,幸灾乐祸之余,居然还有庆幸。
没被选上的其他人也并不是就此退,怡红院不仅是销金窟,更是盘丝。
即使没被魁相中,也会想办法让诸位尽兴。杨公已经去见魁了,那剩的人也会被分各个姑娘房中,可能容貌才华不如魁,但“技艺”方面绝对不差。
也不算亏。诸位如是想。
“我和这位公是一起的。”赵继扶着醉倒的周愈,对来招待他们的公说。
“什么?里面有两个人?”
门外,老鸨和前来接客的姑娘正在打商量。
“有个醉得差不多了,糊糊就成,还有个是刚才来的公,和他睡一晚,算你白占便宜。”生意的就是生意的,愣是坏的说成了好的,泥坑里的臭石说成了天上的馅饼。
“我还从来没接过这……这活儿……”虽然赵继的确比其他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