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雀 三(1/2)

笼中雀 三

当晚他真是极尽温柔,拾起了半辈的耐心哄她疼她,两个人抱在一起,发丝里全是蒸腾的气。

不要了皇上、万岁,真的真的不行了慧娘被他扣住了腰,呜呜咽咽的抱着枕求饶,玉叫绯红的衾褥一衬,更显的洁白脆弱,叫他也不是怜也不是,胀的生疼:怎么不叫三哥哥了?

说来可笑,三年、孩都生了两个,那一觉醒来她就会消失不见的恐慌却没有因此淡却。安喜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人,习文远每隔一个时辰就会派人报告贵妃的起居和行踪,没有他的准许,一只蚊也别想飞到她边。可他就是不安,就是害怕,就是恐惧有朝一日,好不容易才回到他边的慧娘又会被什么劳什大势抢走。

他们都打量他不知呢,山东余有信谎报灾,监察御史为其张目,官匪勾结蛇鼠一窝,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有钦天监,都监,与沆瀣一气,想假借修堤之事递条陈开国库,好层层盘剥、鱼百姓汗顺着滴落,令人面红耳赤的声一直没有停,他忍不住低吻她,又舍不得那张檀里飘的时断时续的

忘了他好不好?朱载光忍的辛苦,拂开她脸上汗津津的碎发,终于钝刀磨似的慢了来,我会对你很好,三哥哥会对你很好的,以后再没有人能欺负你了。

她在他着气,一张俏面如敷桃,双汪汪的,只是目光空,想来是还没回神。少年皇帝着她前的红樱,一手把人抱了起来,小娘绵绵的挂在他上,似哭似恼的呀了一声。他全无章法的亲着她的耳朵和脖,恨不能把人里:慧娘,我的慧娘

一次比一次,齐慧卿不得不伸手环住他的脖,小意温存柔意都是引,他今晚有意疯她,明知她就要到了,偏生不上不的卡着,迟迟不肯给她。不知闹了多久,贵妃终于尖利的哭了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我好不容易认了命,朱载光、我好不容易

他还像小时候那样哄她,用手轻抚她的肩和背,时不时印上一吻,鼓励她说去。

你欺负我!我祖父才获罪你就纳妃!江浙岭南一都不风文雅,你知不知,蛇虫瘴气好多,我走的脚指甲都磨掉了

抱着她:嗯,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我本来就要跟房修贤成亲了,少女说到这里噎不止,颤巍巍的用牙咬他,他们家虽然没什么权势基,可、可是门风尚可,也不嫌弃齐家满门罪臣我本来就要过上相夫教的官太太生活了,你又非要把我里!

房家这门亲事是母亲豁老脸求来的,罪之不堪为妻,只能作侧室嫁过去。族中妹有的羡慕她,有的鄙夷她,偏祖母、母亲和阿嫂都不以为意,还反过来宽她说侧室又如何,凭我们慧娘的貌才,早晚会有扶正的一天,好过陷在齐家的烂泥里,将来个村夫就嫁了。她本来已经认命,从首辅之孙的云端跌落到小官姬妾的泥沼,她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人各有命,说不定房修贤是个贴温柔的好丈夫呢?说不定房家的主母没有传闻中那么难伺候呢?有米果腹有床安枕,还不必日晒雨淋的去劳作,已经是很多女求不来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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