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4)

又是一天正午，曹恒升代完公事，抬手看了腕表，笑着对坐在他面前的涂明之说：“抱歉，又不小心超时，耽误你午休了。”

涂明之随应了声“没关系”，卸工作状态，注意力便不自觉地偏到一旁，明目张胆地看向桌上的那个藤编相框，仿佛能用目光从背面戳个来。

曹恒升见他好奇，故意将相框扣在桌面上，“啪”地一声将对面的人吓一哆嗦，随即开：“还有一则小消息，招拟于本月中旬陆续启动，总公司的文件约在周达。准备一吧，涂主。”

涂明之叉的十指意识地缩了缩，又迅速挣开，左手安抚似的覆上了右手，说：“谢谢曹总，我知了。”说完，微抿着，再次将视线从曹恒升脸上移开，继续保持沉默。

“好好考虑。”看着前人尚在预料之中的反应，曹恒升笑着将相框翻开，推到桌边说：“喏，满足你的好奇。”

涂明之的睛随着曹恒升的动作追了过去，直到他的手移开后，才看清完整的画面。照片的上半分被葱郁的屏障填满，一斑驳的树支撑着大的树冠，如果没发现其中一颗树后面的两截衣边，已然是一张绝佳的风景照。

“这！”涂明之愕然一顿，双手扒着桌沿，向前一倾，盯着曹恒升，压低嗓音问：“现场直播了？”从暴位置的衣服来看，那时二人还在友好谈的阶段，不过究竟是始是末，却无法分辨。

“只拍了这一张。”曹恒升说，“距离较远，角度又不好找，况且都明了。”

涂明之听着他略带遗憾的吻顿时哭笑不得：“那也不能这么明晃晃地摆在办公室啊。”修剪整齐的指甲细细地刮蹭着桌面，带起一颤音。

“照片和相框是一起寄到公司来的，我就摆上了，以便工作之余欣赏一朦胧。”曹恒升直接耍起了无赖，向门侧一歪，“走吧，吃饭去。”

涂明之轻轻叹了气，了太，幸好不知的人仅凭照片认不端倪，但自己与曹恒升的关系一旦公之于众，又会对工作产生多少影响？而且一旦申请工作调动他觉得自己被无法预知的走向堵上了胃，起说：“曹总您吃好，我回一趟办公室。”

拒绝的态度不言而喻，曹恒升抬眸看了看涂明之，说：“节不是排解压力的正确方式。”

“还不饿，不想吃。”涂明之的语气放了些，走到门边时又被曹恒升的一声“小涂”叫住，他将手搭在门把上，开了条，伸了手指竖在上，轻声说：“我走了。”

回到二楼时，办公区罕见地没剩一个人，涂明之走在空的大厅里突然觉得自己的脚步声是一打扰，稍踮着脚跟移开步，小心翼翼地维护着此刻的宁静。

他闭上，晃晃悠悠地走着熟悉的路线，仿佛是在跟童年的伙伴玩捉迷藏。涂明之想到，让一段仅有一个月的恋去接受分隔两地的考验就像是送一个刚满月的婴儿去荒岛求生一样的天真和残忍。

和面包哪个更重要？如果问以前的涂明之，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可是现在呢？涂明之自嘲地笑了笑，脚步正好停在主办公室的门前，却又迈开步走向了茶间。

“上次就是在这程卓珩突然现除了直男癌我想不别的！”

“在公司不应该开这侵犯隐私的玩笑”

涂明之隐约听见两个女人的对话，缓了脚步，打算就此掉回去。原本无心八卦的他在听到“程卓珩”三个字之后就动摇了，结果走近再听，话题已经转变成了娱乐圈的同绯闻。

大概是之前说闲话被本人撞个正着留了影，姜骊这次选择了面对的座位，背靠着窗，和前台许小菲滔滔不绝地说着某位男星和合作者间的互动，见涂明之走来立闭上嘴，脸上还带着刚才惯的笑容，抬起手对涂明之了声：“涂主好。”

许小菲见状回过，也匆匆打了声招呼。

“中午好。”涂明之笑着回应，走到咖啡机前问：“怎么没去吃午饭？”

许小菲轻轻清了嗓，姜骊珠一动以为她要回答，却见她赶忙回端起杯喝了，睛再一瞥正好和涂明之的视线对上，于是笑嘻嘻地说：“我们减，错峰就餐，先喝些代餐果占占胃，一会去吃煮菜。”说完起到搬了把椅放在自己和许小菲旁边，“涂主来这边等吧。”

许小菲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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