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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金尼亚公爵小已经被权力的中心边缘化了。

卡尔·凯撒以菲尔·芬格之名，已经彻彻底底地掌握住了芬格家族的王权。

现在，就是缪斯公主推翻先前的说法，说他本不是老国王指定的继承人，也没有人会站在她那边了。

等卡尔在这个位置上再坐上十几年，对贵族、对民间的影响更，就是他说上没有着芬格家族的血脉，他们定然也会拥立他的。

当然，他还有个更便捷的方法，在国找个大家族的贵女联姻。有姻亲支持，他收拢整个帝国的权力会更加迅速。这样显而易见的选择，卡尔·凯撒不可能想不到，但他偏偏没有这样。

真叫人摸不透他的心思。

想到今后几十年要面对这样的对手，亚琛心里升起警惕，却又觉得血沸腾，大有棋逢对手的觉。

卡尔·凯撒似乎心有所，他也看向亚琛，他拿起酒杯，遥致亚琛，“为了两大帝国的和平！”

亚琛回敬他，“为了两大帝国的和平！”

卡尔·凯撒坐在首座，亚琛的位置在他右手靠些，他现在也还只是三堇帝国的王，不可能与芬格帝国的国王平起平坐。

他的视线落在卡尔·凯撒上。卡尔容貌俊，脸上却有病态的苍白，饮酒之后，他的双颊又变得酡红，唯有他的双，亮得像是黑曜石。

亚琛想起了芬格家族的传言——崛起于市集的芬格，将得到大陆东面的无上权柄，拥有这个世间所有的财富，但再多的金钱都无法阻挡他们的衰败，只要他们清醒一日，他们就要有心碎魂裂之痛，日日夜夜，现世亡界，如影随形……

是不是就像三堇家族的人无法逃脱诅咒般，芬格家族亦是如此？亚琛想了会儿，就自顾自摇了摇，卡尔·凯撒只是看起来有些瘦弱，但可能这是芬格帝国的行呢？他要是真的那么痛苦，哪能这样镇定自若地坐在首席？

就算芬格家族真的有这样的诅咒，也未必都会灵验。

就像他，他不也与多萝西订婚了吗。

殊不知，卡尔这时候脑海里想起的是桩数天前的会面，那场会面也与芬格家族的诅咒有些关系。

艾斯比三堇帝国的使团更早地来到了芬格帝国的王，他与卡尔详细讲了小位面的事，还有两大帝国、法岛、龙岛需要行的善后工作。

还有关于他上的诅咒。

艾斯告诉他，“我得到了占星师的传承，已经可以一定程度欺骗星象。只要你离开芬格帝国，再也不要使用菲尔·芬格这个名字，不要与这里的一切扯上关系。我就可以帮助你重新恢复健康，从这无尽的痛苦中解脱来。”

大殿里没有其他人，只有艾斯与他，也只有这样的时候，卡尔才会侧卧在榻上，用手去心脏的位置，试图让自己好受些。

卡尔毫毫不留地拒绝了他，“艾斯，谢谢你的好心，但我留在这里是我自己的选择。”

他跟缪斯公主承受同样的痛苦，但缪斯公主缠绵病榻，痛得不来床，他却能坐在这里。

“你看，我现在是芬格帝国的王，帝国的面积从普林山脉一直到东海尽。我站在帝都的城墙上，有无数的臣民向我跪拜；我剑之所指，有数不清的骑士为我厮杀。而跟着你离开，仰仗你的鼻息而活……我的朋友，我当然相信你对我不会太坏，但是……”

这样疼痛的活着，也好过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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